萧宴洐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走到床榻上抱起倚春,坐到桌子旁,先端起一碗准备好的汤,喂着怀里的人,“来,先喝点汤,润一下喉咙好受些。”
“嗯。”倚春小口小口地喝着,等喂完了汤,萧宴洐又继续喂饭菜,倚春仍旧乖巧地吃着。
萧宴洐偶尔帮他用指腹擦去嘴角的油渍,然后放进自己口中舔掉,再继续喂着。
“等明日雨停了我们再走,也不耽误婚宴。”
“好。”因为喉咙不太舒服,倚春细嚼慢咽的,嘴里塞满了,仍旧点头回应萧宴洐。萧宴洐看他这般,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脸,笑道:“春儿真好。”
倚春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吃的,“宴郎,那别庄是不是也会像在这里这般舒适?”
“是啊,比这里还要好。”
倚春笑了,“那我们成亲之后也去别庄住一段时间吧,我喜欢这种感觉,让人觉得舒服。”
“好,都听你的。”
第三十章 洞房花烛1
平安王娶妻,轰动而隆重。
繁重又乏累的婚宴在两人回来的第三天举办,倚春和萧宴洐拜过天地之后,就被喜娘扶着进了宴庭。他静静地坐在床榻前,脸上戴着红面纱,就连妆容都是淡淡的红。他发冠带着类似男子的装束,但又别有两根简单的发钗,不似女子那般打扮盖着红盖头。
但衣着女性红袍喜服,外从官道萧宴洐置办的倚宅进府,外人猜不出男女,有人传闻平安王娶了个男妻,有人传闻却是女子。只知那人是辽疆人氏,娇艳大方,旁人只见半分容貌气质便心猿不止。
有幸参加婚宴的人都沾沾自喜,弥留太晚方归。
倚若在大婚之前才被赦免不在佛堂抄经,惆怅半天,却还未见到哥哥。第二天眼看着婚宴开始,在锣鼓的敲敲打打中,她牵盼已久的身影终于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进来。
彼此看到早已经热泪盈眶,倚若坐在几个长辈之后偷偷的擦眼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等礼毕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悄咪咪的想要寻去宴庭,半路上就被小官给拦住了。
倚若眼巴巴地看着又过不去,只能干着急地瞪着拦路的人:“干什么呀?”
“郡主,我的小祖宗啊,你忘记了今天是谁的大喜日子了吗?”小官说。
“我知道啊。”倚若道:“我哥哥的啊。”
“那你还去打扰什么呀?”
“我……”倚若想了一下又觉得亏,“我想去看看哥哥嘛,若儿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那也不差这天嘛。”小官苦口婆心地劝,“郡主难道还想去佛堂抄佛经?”
倚若确是抄怕了,当即摇头,“不想。”
“那就回去吧。”
倚若虽依依不舍地再次伸着脖子朝宴庭的方向看了好几眼,但也不得不承认小官说得很有道理。那佛经她抄了快两个月了,都快吐了。
如果让父亲看回来的时候到自己留在宴庭,那后果是什么倚若不敢想象。
只是往后再见到哥哥,应该喊他什么?是继续叫哥哥还是?娘亲?难不成生疏地叫一声王妃?
不管叫什么都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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