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辩会上都可以看见他们俩的身影,而且两人每月一篇文章,都前后发表在《和乐小报》上,你追我赶,乐此不疲,既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敌人。
青神王氏的年轻一代,也终于在朝堂上展露风采,而王瑭,完全受到王氏教育长大的典型人物,在众位新科进士中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王氏族学在科举上的竞争力也因为他的横空出世,得到了证明。
王瑭前不久还写信给王弗,对她诉说自己学习的刻苦和考试的曲折不易,不过三两句,就偏到谴责王雱事事与他争先上了,王弗其实极高兴,他能与王雱成为好朋友,有这样的良师益友,就算王弗不再教导他,他也会成长为一个如苏轼一般的好官。王瑭打小就和王弗一起生活,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说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为过。王弗一直十分为他骄傲,他不止在学习上天赋异禀,很像王弗,性情也是最像王弗的,理性的乐天派,永远的实用主义者,善良开朗,待人真诚。
仁宗关照,将王瑭派往苏轼曾待过的凤翔府,任一县令,凤翔府离东京近,他可以时常回东京,而王弗的二叔二婶,也早就搬到了东京,与王方赵氏同住,这样一来,几乎全家人都在一起,连梁文修,也在京畿为官,三娘便常常带着梁音、梁韶回娘家小住,在写给王弗的书信中,屡次提及希望苏轼不要再外任为官,这样他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不过,可惜的是王雱,本来王安石在京为官,受到仁宗重用,前途一片大好,他也因为是王安石独子,不能抛下父母离京外任,而成了一名京官。但七月底,王安石的老母亲不幸去世,他带着王雱辞官归家,令人不胜唏嘘。
王弗的思绪拉回现实,才不过眨了个眼,笑着对苏轼说:“等泉州知府的三年任期过去,你应该就能在开封附近为官了,到时候子由也能出来多走走了。”
苏轼在外做官,苏辙则一直在东京尽孝,都是文书编史上的事,几乎做不出什么实绩,苏轼一直颇感不安,觉得耽误了苏辙。史容华又怀了孩子,加上三年前流了的那一个,这已经是第四个了。程氏来信,告诉王弗,她总在为史氏担忧,因为那个不幸流产的孩子已经成了史氏的一块心病,虽有阿棠和阿柔在一旁安慰,她的注意力也常常在自己的肚子上,这一次又怀上,更是小心翼翼,戒备到了极点。
程氏本就身体欠佳,要照顾阿棠、阿柔,还要照顾孕妇,自然吃不消,好在阿棠是个乖巧可人的孩子,六七岁的年纪,就能帮着程氏打理家事,外出见人,也是落落大方,很讨人喜欢,完全不需要程氏担心。阿柔自受了王弗一顿教训,也乖得多了,很听阿棠的话,而且她嘴甜,会说话,常常逗得不苟言笑的苏洵捧腹大笑。
苏辙对两个孩子很是疼爱,常在家教她们读书识字,偶尔外出,也一定会给两个孩子带她们最喜欢吃的点心回来。上个月他寄过来的信中,就提到两个女儿为他缝制了一个小荷包,闹得苏轼醋意大发,越看阿弃越觉得讨嫌。
王弗笑得不能自抑,从七喜做针线的笸箩中捡出来两块碎布,叫了阿弃过来,让他给苏轼做个荷包。
阿弃不敢相信,揉了好几次眼睛,最后张大了嘴,结结巴巴地问王弗:“阿娘……你方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王弗又重复了一遍,把碎布和针线都塞给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阿弃正发呆,邓阙板着脸从门前路过,他连忙喊住了邓阙,问她懂不懂王弗到底是什么意思。
邓阙白了他一眼,道:“估计是阿娘受了刺激,想要女儿了,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什么意思?”阿弃仍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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