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有钱人的钱,走没人走的路,都是容易发财的道儿,只可惜许多人不懂其中真意。无由茶园是好,但发挥的作用有限,这个店,是我早就预备好要开的,只不过洽好碰上他造谣。”
“娘子深谋远虑,为夫佩服。”其实最佩服的还是她事事替百姓生计着想的心思,有些茶农买不起,她就又开了钱庄,以极低的利息提供农业贷款,希望与无由茶园一样受了灾的普通百姓能够度过青黄不接的春天。
“官人不必羡慕,你最近那桩贪污案,不是办得极好?”王弗说着,忽然捂住了肚子,最近不知什么缘故,总是困乏倦怠,吃也吃不好,还经常腹痛难忍,请了大夫来看,也瞧不出所以然来,只说可能是水土不服。
王弗摇着头,怀疑有可能是痢疾。
七喜正巧进屋熨烫衣物,不由摇了摇头,前两天王弗说困说肚子疼,她和双喜还以为她是怀孕了,王弗也不磨叽,请了大夫来看,立刻就断了她们俩的念想。
什么时候家里能再多一个孩子呢?阿弃也大了,一个孩子终归是有些寂寞的。
其实王弗也知道她们俩的心思,双喜怀了双胎,还要操心她的肚子。生阿弃一个便够了,她身体不算好,与苏轼两人都很忙,生下来孩子无暇陪伴和教养,也是害了他。阿弃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已经大了,能够找到别的事情转移对父母的依赖,陈留和邓阙,也是他的好伙伴,像亲兄姐一样照顾着他,王弗和苏轼也能放心他自由成长。
苏轼望着王弗的背影,也垂眸思考了片刻,避孕是两人一起配合的,他理解王弗的良苦用心。其实他比王弗更不愿意她怀孕生子,失去她的噩梦从未断过,明月夜,短松冈,千里孤坟的情景不时在脑海中闪现,如果真的成了现实,他想自己可能会疯。
至于孩子们如何看王弗“怀孕”的乌龙,阿弃就完全弄不懂邓阙的担忧,他觉得有没有弟弟妹妹都是一样的,因为王弗和苏轼十分公正,从不偏私,就算是对待他和陈留,也没有什么区别。
邓阙坐在台阶上,对阿弃说:“如果有了弟弟妹妹,父母的心思就会完全被幼子分走,小小软软的一团,又有谁看了不会喜爱呢?百姓爱幺儿,俗话都是这么说的。”
阿弃嗤之以鼻:“你那是不懂我家的两个,他们俩恨不得连我都没有,免得有人打扰他们恩恩爱爱。就算真有了幺儿,倒霉的也只会是我,哦,可能还有你,你不想天天在家带孩子换尿布吧?”
“与我何干?”
“你是我座下大弟子,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怎么跟你没关系?”
“……”
阿弃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弟弟,远岛海盗被一网打尽,经审查后,有罪的入狱,无罪的有原籍者遣返原籍,没有原籍的就地入籍,由官府集中安置,有劳动能力的分给少量田地,官府会帮他们建造房屋,孤儿安置在新建的慈幼局,孤寡老人安置在居养院。她的母亲和弟弟就住在城外慈幼局旁,守着三分田地,帮工为生。
很多人诟病她“抛弃”生身母亲,在苏家居住,认为她是嫌贫爱富,其实她经常回去看望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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