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海盗,但他们也曾是大宋的百姓,他们本不必走上绝路。
林振玉将王弗的话转述出去,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是泉州知府的夫人,我夫君名叫苏轼,我名王弗,来到泉州,我们本怀着极大的信心,想要改善民生,想要广开航路,想要大办学院,但一月之前,我与夫君前往福州拜访蔡君谟公,请教治理泉州的办法,连日奔波回到家中,却听说独子为海盗所掳,生死不知,你们可知,我当时是什么想法?”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为这里的南蛮子如此用心?只要不功不过,做到份内的事,不管海盗劫掠,不管风浪侵蚀,也不管这里的孩子能不能读上便宜的书,看到真正有意义的东西。他们如此狠心,夺走了我唯一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狠心地对待他们?”
“我为何不能?!”
王弗最后一句斩钉截铁,宛如梵钟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纵使林振玉翻译地较为平和缓慢,但王弗脸上的表情,却落在了每个人眼中。
“因为你们是大宋的百姓。”
阿弃站出来,补出了王弗没有说出,但所有人心知肚明的后半句。
王弗稍微平复了心情,再次发声:“你们每个人,将会按照拐卖妇女儿童、烧杀抢劫财产,甚至伤害人命的程度一一入刑,泉州府的大牢等着你们,但在牢里,你们可以选择配合改造,争取减刑,早日出狱,到那一天,我希望你们,能以新的自我,迎接新的泉州。”
这里的海盗,除了从没出去过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他们都将面临法律的制裁,王弗绝不会心慈手软,但她亦会遵循本心,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刚才就是说说,或许是为了倾吐心中的郁气,坚定自我的信念吧。
突然,小麻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土话急切地说着什么,林振玉听了,神色有些奇怪。
“他说,想求夫人放他娘一马。”
阿弃又跟王弗解释了小麻雀的来历和他娘的事情。王弗点点头,道:“如果是真的,我会让你爹爹酌情处理的。”说着便上前去扶小麻雀起来,当碰到他的手,又看清楚他的脸和脖子时,王弗吓了一跳。
“怎么了阿娘?”
“没事,你带我去看看你娘亲,我有话问她。”王弗牵了小麻雀的手,让他带自己去看望他的母亲。
小麻雀的阿娘还听得懂官话,就是时间太长,不怎么说得出来了,王弗便让其他人退下,只留下她。
“小麻雀,是个女孩吧?”
王弗牵他——她的手时,发现她骨骼细小,虽然手上茧子很多,关节也很粗糙,但皮肤的触感还是和男孩子有差别,再加上她十二岁,还是如此矮小,喉结一点发育的迹象都没有,
脸蛋小小的,面上骨骼的走向与男生大不相同,很可能是个女孩。
小麻雀的娘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滚落下来,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王弗知道她的意思了。为了保护襁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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