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谈什么分割的事,既然是和离,也就好聚好散,免得对峙公堂,我不知道你们齐家有没有门路打点,到时候吃了亏,也别怪我。”
白芷这一番话,夹枪带棒,呛得几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当然没有什么朝廷上的门路,可白芷有啊,她那个好朋友,不是同欧阳公、司马公交情极好吗?陶然居的酒,可不是谁都能一下子送两三坛的,当时收到礼物的时候,整个江陵都极羡慕他们齐家。如今这么一闹,他们齐家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啊!
“白氏,你可是铁了心要和离?!”
“是!”
“那你可知道,我们齐家妇想要和离,须得求得族中耆老的同意,若你德行有亏,可不仅仅是和离不成这么简单,你丢的是我齐家的面子,到时候别怪荣儿不念旧情,将你休弃,这休妻,与和离可不一样!”
“我德行有亏?”白芷望着齐荣,他又站在了自己母亲身后,每次她与齐夫人起争执的时候,他就是这般,不说话,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显得她那么可笑,那么“无理取闹”。
“你出门一趟,回家来就说要和离,谁知道你是不是外头有了人,商量好要双宿双飞,才回家来摊牌?”
“我白芷,从来清清白白,必不辜负我之名姓,再说了,齐荣身体有毛病的事,我可从没有同旁人讲过——”白芷抱着手站在门口,风雪从她身后穿过,落进温暖的室内,立刻化成了雪水和雾气,她说的话那么简单,每一个字齐夫人都听得懂,却也让她难堪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齐荣自幼有疾,不能有后,这件事只有齐父、齐夫人和齐荣知道,连齐家两个女儿都不知道。齐父死后,便无人再给他时时诊治,问脉用药,他的身子也就耽搁了,直到白芷进门,发现齐荣平时不论生了什么病,都不肯请大夫来,便起了疑心,再加上两人是夫妻,总要行闺房之事,白芷一个大夫,如何判断不出来他的毛病?她看齐夫人和齐荣引以为忌讳,便也不多嘴,免得惹了他们不痛快,没想到,今日这件事还能用来作为一个有力的反击。她是大夫,知道病人的为难,但齐荣如此作为,完全不配她怜悯,守住他的秘密?呵。
白芷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如果齐家人想要在她身上扣屎盆子,她就鱼死网破,把齐荣不能人道的秘密宣之于众,到时候她白芷被休弃,顶多是没了手头的财产,他齐荣,不仅要变成整个江陵的笑话,还有可能一辈子娶不到继室!
更何况,齐夫人威胁她要请齐家其他的族人耆老来调解,就是想借着家族威势,让她妥协,要是齐家其他族人知道了齐荣这一支必然绝后,肯定很高兴公中能多出来一笔家产。
齐荣一张脸涨得发紫,咬着嘴唇完全说不出话来,这件事是他一生最大的隐痛,他本以为已经瞒住了不通世事的白芷,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就是看他们的笑话,还一看看了好几年!
“白氏,你好歹毒的心肠!你根本不配为医家之后!医者仁心,可你呢?拿着别人的隐疾做文章,你这个恶毒妇人!”
白芷冷冷地看着他,就是这个男人,把她从单纯天真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咄咄逼人的妇人,她受过的所有奚落,所有贬低,所有痛苦,都来自于这个人。但也正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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