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和苏辙参加京都部务考试的时候, 史容华终于能下床走动了, 王弗怕她憋闷,每日领着一群小孩儿到她房里玩耍。
阿棠和阿柔经历了弹珠事件后,愈发乖巧了,尤其阿棠, 史容华产后昏迷不醒的时候, 她跑去和苏辙说:“爹爹,昨日都是我的错, 我没有看好妹妹,也没有收拾好我们的玩具,害得阿娘摔倒了, 您要罚,就罚我吧!”
苏辙揉了揉她的双丫髻,温柔地说:“阿棠不必自责,你娘亲已经没事了。这件事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错在爹爹没能时刻陪着你阿娘。你是长姐, 虽然要管教妹妹们, 但也不必把她们的过失都揽到自己身上。好了, 你去叫阿柔来,我让厨房做了她最爱吃的酱猪耳, 叫她不必再哭了。”
阿柔缩在门后, 看苏辙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知道苏辙没有责骂姐姐,便自己走了过来, 爬上苏辙的膝盖坐着,抱紧了他的腰撒娇,脸上还带着泪痕。
“爹爹,阿柔知道错了……”
“嗯,爹爹知道了,不怪你。”
“你要告诉阿娘,叫她不要生阿柔的气。”
“不会的,阿娘最疼阿柔了,是不是?”
阿棠也在一旁替她擦泪,摸着她的小脸蛋,轻声哄她。
王弗抱着阿弃去看史容华,恰巧从窗下经过,看到了这一幕。
阿弃回头看了看,忽然问:“阿娘,为什么大家都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呢?”
王弗逗他:“谁说你没有的?阿棠是你的姐姐,阿柔和阿梓是你的妹妹啊。”
阿弃现在还没有同胞的概念,平时确实混着叫“姐姐妹妹”的,他应该分不清。
“那为什么阿棠姐姐和阿柔妹妹叫你‘伯母’,叫婶婶‘阿娘’,我叫你‘阿娘’,叫婶婶‘婶婶’,跟她们不一样呢?”这一大段跟绕口令似的,也难为了刚学会说话不到一年的阿弃了。
“哦,这是因为啊,你们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我捡到了你,你就要叫我‘阿娘’,婶婶捡到了阿棠她们,所以她们也叫婶婶‘阿娘’。”
“从天上掉下来?怎么掉的?疼吗?阿娘怎么接住我的?我好像听双喜姨姨说,小孩子都是从大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呀!”
“……”
王弗瞬间没了逗弄他的兴趣,倘若一个孩子过分聪慧,也是一件十分乏味的事,因为你会发现,他的逻辑和条理比你还清晰!
阿弃身上还有一个神奇的地方,他对待王弗和苏轼时是一种表现,对外人是另一种表现,对同龄人又是一种表现。在王弗和苏轼看来,他聪明得过了头;在外人看来,他的智商中等偏上;在兄弟姐妹那里,他就像个头领。
从前没有住在一起,阿弃和阿棠她们不熟,现在住在一起了,阿柔迅速就成了阿弃的小尾巴,就连自己最爱吃的零嘴,她也要留下来先给阿弃吃。
阿棠就不用说了,每次说话做事之前,会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表情。三个孩子坐在围床里玩的时候,阿棠也会优先让他。
不过阿弃这种属性对于安慰心有余悸的两姐妹来说,还是极好的,至少两姐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怎么玩得开心,而不是她们的阿娘。
史容华看着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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