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雱儿,你更应该注意到的是,他们家并没有什么名师,仅仅靠一些落第秀才就能教出这样颖悟卓绝的少年,并不是偶然。我观察了那些学生三天,发现他们大多是专精一科,而且他们的分法与常人也不同,似乎更偏向于实用。虽然他们不一定能够考中进士,但是,这样的人到了官场之上,才是最容易做出政绩的人才,王家拥有不下百数的各行业人才,这才是最让人敬畏的。”
“他们的学习方式很特别。”
“是的,除了王瑭的伯父王方在算学上有些不俗的见解和成就,他们的老师似乎都很普通,甚至自己也在学习。我早就注意到刊发《和乐小报》的赵家书籍铺,觉得其人深谋远虑,见识不凡,如此看来,王方在掌管家族上也很有能力,青神王氏兴起,指日可待。”
“当一个家族的上上下下、老幼妇孺都有了进取心,开始学习,这个家族的繁荣也是意料之中的了。”
十五天后,王映之和王瑭到达开封府,王弗亲自去城
门口接了他们。
“十娘姐姐!”小皮猴似的王瑭立刻扑了上来,牵着王弗的袖子撒娇,“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王弗笑吟吟的,又看向王映之,主动张开双臂,等着她像小时候那样,投入自己的怀抱。
映之眼中的泪水一下子迸溅出来,奔向王弗,乳燕投林般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王弗比她略高,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像哄阿弃一般。
“十九娘瘦了啊。”
“嗯。”她闷声回答,其实并不知道王弗说了什么。
两人抱了很久才十分不舍地分开,王弗把阿弃塞进左右蹦哒的王瑭手里,总算是止住了他的“夺命十连问”。大小两个孩子面面相觑,阿弃看着这个面容与他有些相似的小舅舅,嚎啕大哭起来。
王瑭更是上窜下跳,生怕惹着小祖宗不高兴,给他扮了许多鬼脸,发出一些滑稽的声音逗乐,才让他破涕为笑。
王弗带着他们回了王家,王琨已经到东京一月有余,正在埋头苦读。四年前,他与应天书院一位十分赏识他的先生的长女成了亲,婚后夫妻恩爱,生了一个儿子,叫做王洺,王琨上京赶考,他娘子江氏就留在了应天府。
“你这小子,还学会离家出走了?”蓄了胡须的王琨显得格外威严,一双书的大哥,见了他就两股战战,不敢吱声。
“不过念在你是为了帮十九娘,这次的罚抄就免了,改成一篇万字游记,记述你一路以来的见闻和感想,明日交给我。”
“大哥,你不是过两天就要下场考试了吗?还有空看我的文章?”王瑭小心翼翼试探着。
“压后再审。”
“……”
王瑭软磨硬泡,都没能逃脱处罚,最后只能认了命,回房去写他的万字游记了。
映之同王弗说了许多私房话,很多她不敢对亲生母亲李氏说的话,都能畅通无阻地和王弗倾诉,因为她知道,王弗是家里最包容的人。
“成亲当然要选一个两情相悦的,不然成亲做什么?你别看苏子瞻在外头诗酒风流,威风凛凛的,其实他怕我怕得要死。因为爱我,他才能约束自我,我也是知道他对我的心意,才放心让他浸染风尘。他若是沾上了外头歌伎的脂粉香气,都不敢回来,非得去香水行沐浴之后,才敢进家门。”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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