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论,因为他理论都是错的,还比不上蜀地来的乡野先生。
终于有一天,张载的学生吕希哲、吕大钧等人不堪其辱,打算带着人到王方那边理论一番,没想到他们刚打算过去,高台之上的他们的老师,已经自己慢悠悠地走了下来,踱步去了对面。
张载的学生们一头雾水,看着张载挤在人群中满头大汗,脸上却带着痴迷的笑意,显然是听得津津有味、乐不思蜀了!
学生们正要把张载拉出来,结束这丢脸的一天,张载却喃喃自语着不肯离去:“原来这个问题也可以这么解释!妙哉,妙哉!这要是用在行军打仗上……”
“咳咳……”
张载回过神来,拍了拍吕大钧的肩膀说:“这几天你们就不用来了,我在这边听听王先生讲课,之前看《和乐小报》时就有颇多不解,如今有机会请教,真是太好了!”
吕希哲说:“其实老师您完全可以直接登门求教。”
“我与子源先生素不相识,这不好吧?”
“老师您忘了?他的女婿苏轼苏子瞻是您的同年,以此关系相交,不是更便宜吗?”
果然第二天上午,张载就带着礼物登了苏家的门,正好这天王方停课,在苏家逗弄他的外孙玩,听说每天都在他对面“摆擂台”的张载来了,也十分好奇,于是两人就在苏轼的穿针引线下以平辈相交了。
张载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一来二去,与王方、苏洵、苏轼都成了好友,共同探讨问题,和谐得很。
一日,章惇来苏家拜访,王弗正抱着阿弃在花架下的竹椅上玩耍。这孩子自从开始吃她的奶,又日夜跟她腻在一起后,变得格外依赖她,虽然旁人抱他,他也不至于哭泣挣扎,但还是最喜欢王
弗抱着他。如果他有渴了饿了的意思,就会用自己的小手去捏王弗的鼻子,或者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哼唧两声,总之是很少哭闹的,反而是苏轼要抱他的时候,他就反应极其激烈,哭嚷不休,弄得苏轼不敢靠近他,一直绕着他走。
阿弃生得极其好看,所有见过他的人,没有一个不夸赞他的样貌的,赵氏喜滋滋地说:“幸好阿弃长得更像你,而阿韶呢,长得跟他爹爹一模一样,都是捡着漂亮的长,看来都是聪明绝了,梁文修长得就十分俊美,三娘也是一个小美人,继承了父亲的美貌,他将来也是可以横着走的。
不过听到这话的苏轼是何想法,王弗就不得而知了。
章惇认出来王弗,遥遥一拜,本不欲向这边来,偏偏苏轼从屋子里出来,刚好站在王弗身后,向他招手,让他过去。
“子厚兄,你来了,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大闲人啊?”
“上次竹园聚会,你和吉甫兄不欢而散,我便有意调停一下你们之间的矛盾,子瞻,吉甫兄只是口直心快,并无恶意,如有冒犯,我在这里代他向你赔罪。”
王弗看了看苏轼,他面上并无什么不悦的神情,只是对章惇摆了摆手说:“我早就不记得这事了,难为你特意跑过来跟我解释。子厚兄,道不同不相为谋,吉甫兄就要前往真州就任了,想必今后再没什么交集,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
“那子瞻为何不再去竹园聚会了?”
“近来学业繁忙,兼之幼子初生,需要照料。大家都有了各自的任命,陆续上任去了,子厚兄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重考一次。”
“啊?”就连苏轼都觉得有些惊讶,反而是知道内情的王弗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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