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回过神来,对他嫣然一笑:“苏哥哥,你也猜到了?”
苏轼沉默半晌,除去外衣,上了床躺在里面,让她也躺下来。王弗把头放在苏轼胸膛上,听着他激烈紊乱的心跳声。
“不要怕,我在,我一直在。”
郑大夫如今是内府医官,没那么容易请出来,李书文便找了个医术名声都好的普通大夫来,确诊了王弗的孕信。
“尊夫人已经怀孕两月有余,只是身子瘦弱,看起来不明显。你们还是要多注意夫人的饮食起居,平常不要劳累,老夫现在去给夫人开安胎药,按时吃了,没什么大问题。”
前段时间,王弗一直紧张不已,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月信已经推迟了两个多月,再加上她又是什么都能吃,不像普通孕妇,很快就有
孕吐的症状,这孩子都快三个月了,依旧安安静静的,无人发觉,也是她心大。
史容华还在月子里,程氏不许她出门,所以这会儿只有程氏和八娘在她身边照料。
“你这孩子,自己的月信都没记着么?”这两年在家过得舒心畅意,八娘的性格开朗了不少,又觉得小石头渐渐大了,于是常以“过来人”自居,其实她也不过二十多岁。
程氏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关切地对王弗说:“十娘,你现在感觉如何?饿不饿?”
“阿娘,阿姐,就算是怀孕了,你们也不用把我当成瓷娃娃吧?”王弗失笑,“我自己就是学医的,各种忌讳都清楚得很,你们不用担心。”
程氏叹了口气:“生孩子不啻于过鬼门关,容华那孩子,看着身子比你好多了,这次生下阿棠,还是吃了大苦?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不能藏着掖着,陶然居的事也不要管了,我真是被容华吓怕了。”
她这是肺腑之言,王弗自然会虚心听取。王弗和苏轼成亲前,程氏还有些不满,经过这两年的相处,她也看清了王弗的为人,早就接纳了她,只是有时候嘴上还有些别扭,说不出过分关怀的话来。
怀了孕,王弗当然不会再去折腾,她把所有的杂事都交给了李书文和七喜,自己在家专注胎教。
苏轼也不再出去冶游了,章惇邀他去赴宴,他也都推辞了,朋友们问起来,他只说自己要闭关。
王弗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极安静,最初她以为是还没发育,可两个月后,她的肚子都凸显出来了,那孩子还是不怎么爱动弹。
王弗揣着个孩子,就跟肚子上绑了团棉花似的,毫无感觉,只是她的胃口突然大增,一顿能吃掉三个苏轼加起来的饭量那么多,而且极易饥饿,嘴里一刻不停。偏偏她吃了那么多,体重一点都不增长,反而有些消瘦的迹象。
苏轼惶惶终日,背着王弗去寺院道观里烧香拜佛,有一位出了名的大师告诉他:“那是孩子与母体相冲,在抢夺母亲的养分,孩子若是成活了,那母亲就会折损寿元。”
他踉踉跄跄地跑回家,看见一向不信神佛的王弗跪在蒲团上,捻动着一串菩提念珠,口中念念有词,神情悲悯。
“十娘,这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苏轼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底满是不忍。
“为什么不要呢?”
“他……生下这个孩子,你的身体一定会大伤元气,我不想……”
“可是他已经有动静了,他是一个生命了,我不能伤害他,”王弗微笑着,把苏轼的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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