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傻,但史六娘却觉得,能写出那样惊艳文章的人,不论在思想深度上,还是在人生阅历上,都应该是远超同龄人的,他笑,说明他心里开心,也说明,他对这桩婚事并无怨言,是真心实意想要娶她的。
真好啊!
史六娘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她这一笑,终于是驱散了心中的阴霾,发自内心地快活起来了。
“阿娘,谢谢您。”对于极力帮她争取到了这门婚事的继母,史六娘心中的感激之情满溢而出,幼时对自己的处境无知无觉,就算衣食起居的条件不好,她也没什么怨言,因为继母已经尽力为她安排了,那不是她的错,也不是继
母的错。这一次,她们俩终于联手抗争成功了,她逃脱了史家的牢笼,接下来,她要努力打理自己的生活,方不辜负母亲的深情厚意,如果有机会,她还要把母亲也拉出来,把弟弟们培养成才,不求大富大贵,好歹能够保证母亲颐养天年。
苏辙牵着新婚妻子的手,入了洞房,苏轼作为过来人,也没有去凑那个热闹,而是牵着王弗的手,和她一起回房去了。
“外头这么热闹,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早睡觉啊?”王弗竟然还有些不满,跟着他走的步子迈得极细碎,不时地还往身后看。
“咳咳……回房又不是一定要睡觉。”苏轼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子一片红晕。
“那你自己去看书吧,我还想多看看呢!”古代的婚俗非常有趣,不论经历多少次,她都会觉得兴致盎然。
“你都参加过不少婚礼了,子由的婚事也是你安排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去看闹洞房!”王瑾成亲时,她还是未嫁之身,年纪又小,赵氏当然不会让她参与这样的活动,好不容易如今已为人妇,可以看闹洞房了,苏轼却把她拉走了,怎能让她不生气?
“咳……”苏轼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厉害了,王弗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来,我给你把把脉吧!”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口干舌燥,闹洞房这种事,又乱又无趣,况且子由那般持重的人,怎么会任由大家胡闹?你还是跟我回房睡觉吧。”
王弗狐疑地看着他的神色,踮起脚尖凑近他,看到他耳根子一片通红,便知道他心里打了什么小九九,嗤笑一声道:“苏子瞻,你心里想的什么,当我不明白么?喝了几碗黄汤,就胆大包天的起这种心思,说好了三日一次,时候未到,我可不陪你。”
每到她喊苏轼“苏子瞻”的时候,就是较真儿了,在其他地方,还能跟她讲道理,慢慢磨她,她一心软就答应了,唯独此事,她是一点道理都不讲,日子记得清清楚楚,从不肯跟他胡来的。
“怎么会呢?”苏轼满脸堆笑,轻轻摇晃着她的手,似乎在撒娇,但一个七尺男儿,对着矮他一头的妻子撒娇,这画面着实有些令人忍俊不禁,“我就是忽然来了灵感,有一首新曲要弹给你听。”
“我听不懂。”
“没关系,没关系,和娘子在一起,不论做什么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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