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怎么不会呀?”
“这里是我的家,有我的亲人好友。”苏轼瞧着她有些落寞的眼神,知道她应该是钻了牛角尖,亲人好友一个个成家立业,分散各地,值此生辰之际,因为思念朋友们,才患得患失,说出这样的话吧?
王浮确实是因为朋友们一个个都离开了自己,感到了孤独,好在回到青神之后,昔日好友渐渐又开始熟悉起来,她的人缘一向很好,不多时,又能呼朋唤友,到处游乐了。
生日那天一大清早,音娘就捧着一件新裙子进了屋,把迷迷糊糊的王浮拉起来,洗脸刷牙,梳了十分漂亮的望仙髻,用珍珠梳子绾住头发,脑袋后面还别了一枝半开未开、露痕未干的粉色芍药,戴了一对水滴型的红翡耳环,整个人宛若初发花信,透着少女的娇憨和灵动。
音娘对她的打扮满意极了,把她拉出去给大家看,所有人都笑着说“十娘长大了,终于有点小女儿的样子了!”
王浮抱着音娘的手臂,笑着说“要是天天这样打扮,我可不干,是音娘的心意,我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的。”
“鬼灵精,就你最与众不同,你们说说,我今天要给她盘头发,她非是不肯,说什么头发太长了,拿了把剪子到处比划。要不是我拦着了,她恐怕就得上房揭瓦了。”
李嫣刚查出来怀了第二胎,正有些孕吐,听了这话,也笑道“咱们十娘就是天生不凡,旁人梳妆要一个时辰,她呀,要两个时辰!”
王浮知道她在笑话自己睡懒觉,理不直气也壮,毫无羞耻之心,狡辩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我在床上计划好了一整天的事,起来再做就不会多耽误时间了,这叫做‘精打细算’,会过日子。”
“哟,还知道过日子的大道理了?那你说说,昨日隔壁张家夫人邀你去赏花,你怎么推辞的?”
“我说我月信来了肚子疼。”
“……”赵氏柳眉倒竖,恨不得把她揪住打一顿,怪不得张家夫人跟她聊起这件事的时候,表情那么奇怪,她就知道,十娘从不做“好事”,不论什么好事她都能给搅和了。
“阿娘!今日是我的生辰,也是您的受难日,您生下我太辛苦了,应当好好休息,不宜动手动脚!”王浮敏锐地察觉到赵氏的怒气已经积聚到了某个临界
点,赶紧脚底抹油跑了。
苏轼约了她在瑞藻桥相见,说要一起去踏春,她想着应该是把苏辙、秦嵘他们也叫上了,可到了瑞藻桥头一看,只有一个苏轼站在石碑旁。
“苏哥哥,只有你一个人吗?”
苏轼回过头,看她跑得气喘吁吁,额边有几缕碎发飘了出来,忍不住笑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还能约什么别的人?跑那么快做什么,难不成有野狗在追你?”
“我以为你还约了瑜哥他们,辙哥哥要是知道我们出去玩不带他,不会生气吗?”王浮掏出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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