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我们叫上十娘姐姐一起去摘!”
映之牵了他的衣袖,
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姐姐要学习哦,我们自己去摘回来送给她,她一定会很开心。”她从小听力不好,不太能判断出自己的声音大小,私底下说话的时候,声音是比较大的。在外人面前,
她一般都是羞羞怯怯地不说话。
王浮微微一笑,探着身子把窗户推开,对他俩说“出院子的时候小心点, 七喜,你跟着一起去, 请李书文帮忙剪了花枝,不要让他们俩爬树哦!”
几个孩子快乐地笑着,如一阵风般出了庭院,回来的时候,满身香气,戴在脖子上的麂皮手套取了下来,露出冻得通红的小手。
“姐姐,好痒哦!好像有小虫子在手心里爬……呜呜呜……我害怕。”他的小身子扭得很拨浪鼓一样,王浮稍微碰一下他的手,他就“嘤嘤嘤”地哭泣,虽然一副要哭的样子,却没有一滴泪水,一看就是装可怜的。
但王浮还是连忙取了冻伤膏来,给他们俩涂药搓手,捣鼓了好一阵,冬郎才老老实实地爬到她的炕上,打开案几上的飞行棋,和映之玩了起来。
“我扔了六,我走六步!”冬郎掷了骰子,骰子骨碌骨碌滚到他的怀里,他看了一眼,就用手盖住,不让映之看。
映之撅着嘴“我还没看清呢,你把手挪开呀!”
王浮觑了他一眼,用手做了一个“羞羞”的表情,他小脸一红,才不情不愿地把手里的骰子拿出来给映之看。
“是一,你骗我,你好坏呀,不和你玩了!”
冬郎一向聪明,映之虽然大他好几岁,却常常被他捉弄,他会跑会跳以来,全家人都中过他的招,有时候他连纪远都敢捉弄,不过,一物降一物,他最怕王浮,只要王浮一吭声,他就不敢多说话了。
“看这天气,今晚且有一场鹅毛大雪呢!”宋氏怀里抱着个长条形的东西,从院外进来,双喜帮她掸去身上的雪,给她拿了一双室内的毛绒拖鞋,换下了脚上满是雪泥的靴子。
“二婶来了?请坐。冬郎和映之正在下棋呢。”
宋氏笑了笑,把怀里的东西打开,给王浮看,竟然是一张七弦琴,通体漆黑发亮,形态流畅优美,一拿出来,似乎就能听见它的铮鸣。
“你可能有所不知,我舅家是制琴大师玄松子的传人,世代制琴,在蜀地很有名气,此代传人便是我的嫡亲舅舅张岳,他一年只制一张琴,非知己挚友不赠不卖,因此世间少有他制的名琴。今年八月,我写了好几封信求他赐琴,因他最是疼爱先慈,破例赐我此琴。这张琴名为‘绮年’,音色清澈柔和,最适合小娘子弹奏,我把它送给你,或是自己学,或是赠予他人,都是极好的。”
王浮抚摸着琴身,这张琴做得极漂亮,她虽然是个外行,却也被它深深吸引住了。宋氏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笑意盈盈,把一边正在欺负映之的冬郎捞起来,抱在怀里揉了揉,突然明白了赵氏为何总是喜欢揉王浮的脸皮和小肚子,真的挺舒服的,而且心情莫名就变得特别好。
“多谢二婶,那
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对了,听说二娘姐姐要跟随姐夫入京?”
“是啊,新婚的夫妻,哪有一日分得开呢?其实我不愿她跟着进京去,第一,何文焕是何家独子,若高中,少不得要在东京或者外任做官,到时候他们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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