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浮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解出了数独游戏的纪远,没想到他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还保持着对数学的热忱之心,真是让王浮羞愧难当。
王浮赶紧朝纪远行了个大礼,表示自己才疏学浅,应执弟子礼,又道“那不过是句玩笑话,让老先生这样的人才当个小小账房,岂不是大材小用?在下王家十娘,一时兴起创办了《和乐小报》,那个数独游戏的本意是寻找志同道合之人,共同研究数术,没想到真的招来了金凤凰,老先生若不嫌弃,还请在舍下小住几日,有关于割圆术,我也有些问题想问问老先生。”
纪远十分豪迈地挥挥手,大笑道“没想到你年纪如此之轻,倒真叫我失望,不过,我既然许诺了你,就绝不会反悔,你出的题目我解不出来,自然任凭你差遣。”纪远对王浮的坦诚十分满意,他穿着破衣烂衫而来,就是为了测试王家人的秉性,没想到他们家的使女心善,奴仆向学,就连主人,也是如此蕙质兰心,惹人喜欢。
方才李书文同他闲聊,谈及他家主人计算能力极好,纪远一时忍不住,就拿割圆术显摆起了自己的计算能力,这下见到了王浮,才知道他暗中较了几回劲的竟然是个小娘子,他还一次都没有比过,真是后生可畏啊!
王浮把纪远迎进花厅,请他上座吃茶,待他舒了口气,就迫不及待地问“敢问老先生,可曾见过祖冲之与他儿子合著的《缀术》一书?”
“《缀术》失传已久,就连皇宫大内都没有了《缀术》的踪迹,这也是老夫的一块心病,我虽然知道割圆术,也曾经尝试过,但算了几年,总是由于各种各样的意外而中断,恒心毅力皆不及祖氏父子。”
王浮虽然有些失望,却也并不执着,笑着劝慰纪远“当世数学名家又有几位?在我看来,纪老先生的数术水平,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不知纪老先生可有什么别的研究成果,能否告知于我,我们共同参详一番,将来若老先生著书立说,我们赵家书籍铺必定倾尽全力推广,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数术也是不输儒学、道学的存在!”
纪远没想到王浮还有这样远大的志向,不过像他这样专门研究数学的人已是凤毛麟角,好不容易有个知己,就算是年纪小点,也无所谓的。他心中也盼望着有一天,数术能高登殿堂,昭示世人,数术的魅力和价值所在。
两人一直讨论数学问题到了日落西山,来叫他们吃饭的音娘跑了两三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劝着纪远去沐浴更衣,把王浮轰去吃饭了。
王浮就连吃饭都在想着有关数学体系建立的问题,中国古代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处在世界数学的巅峰之上,明代以后,却几乎毫无作为。中国古代数学偏向于实用和实践,如果贸然引进理论数学的内容,王浮怕他们接受不了,这下有了纪远,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接下来两天,王浮整天都在和纪远讨论数学题,幸好王家藏书多,算学书更多,两人把流传于世的大多数算学书讨论了个遍,纪远身为地地道道的古人,对这些问题有很透彻的见解和研究,王浮把自己的数学笔记拿出来给他看,他竟然很快就领略到了方程、代数、微积分和概率论的逻辑。
纪远也震惊于王浮的学识之渊博,更何况这些精妙绝伦的理论,完全不可能是一个七岁小儿自己想的,起初他还想问王浮师承何处,但渐渐明白,这世上也不可能有一个人能教得了王浮。他是一个痴人,把一生都奉献给了算学,此时已经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之中,王浮的异状,他便不在乎了,只当王浮是生而知之,天降之人。
纪远就这样留在了王家,平时研究算学,闲暇时去书铺学堂教教数术,王浮让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