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家的怎么说?看看他手臂上的淤青!”
“别吵了别吵了,他们到底为什么打架都没问出来呢!”
“苏小郎君,你说。”大家异口同声地看向苏轼,他的颧骨上有一块淤青,看起来挺严重的,但苏家并没有来人,苏轼散学的时候就让苏辙回家对程氏说他看书忘了时辰,让她叫李伯送饭过来,而且报信的人觉得苏轼不会参与打架,就没有去苏家报信,所以程氏压根不知道苏轼打架的事。
苏轼整了整衣服,走出人群,正色道“如各位所见,学生们不顾圣人之仪,闹市斗殴,有违尊亲教诲,但学生只想说一句公道话——赵凌欺辱同窗,波及其父母姊妹,今日轼之所为,确实不妥,若有伤及无辜,必会负责。”
“你……”张夫子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脸,“同窗之间若有冲突,尽可告诉我,让我来处理,你怎么能动到哪里去了?”
“正是读书明理,才懂得维护家人。赵凌出言不逊,昨日还朝王家三娘子身上扔臭鸡蛋,他一向跋扈,学堂里许多同学都被他打过,若任由他长成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岂不是更有违圣人教诲?”
“那也不能打架!”
“所以学生已经认错了。”
“……”张夫子无言以对,他私心里是偏向苏轼的,因为赵凌调皮起来可是连他都戏弄的,去年赵凌在门槛上涂了桐油,害他不慎滑倒,卧床三月才堪堪好全,但他不可能公然维护苏轼,毕竟很多孩子都看到是王瑾和苏轼先动手的。
“张公,此事是由我家大郎挑起的,是我教导无方,当负全责,若有病痛损失,尽可找我索赔,王某在此向各位赔罪,日后定然好好约束大郎,不许他再胡作非为。”
“慢着!”人群中挤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拽着被揍成猪头的赵凌走到人群中间,一掐腰一伸中指,尖着嗓子喊道“我家赵凌被打成这样,你们还想息事宁人?我告诉你,这事想善了,没门!”
王瑾用眼神问苏轼这是谁,苏轼低声回“是赵凌的母亲林氏,很难缠。”
即使是对着这样的人,王方还是很有礼貌地行了礼,和善地问“这位娘子想怎么了?”
“让你家小子给我儿下跪,磕三个响头,从今以后,但凡见着他,都要喊三声‘爷爷’,你王家,赔偿我儿一百两药钱,立刻滚回乡下去!”林氏是柳氏看中的儿媳妇,跟她可谓是一丘之貉,都是泼辣蛮横的,林氏娘家是开酒楼的,乍富起家,没个规矩,虽然有钱,却总被人鄙视,所以用了许多陪嫁把这个样貌品行都不怎么好的女儿嫁到了赵家这个读书人家,以图抬高门第。林氏仗着娘家有钱,自家的嫁妆又丰厚,在赵家作威作福,很不把赵秀才放在眼里,据说曾经还推倒过赵秀才,摔断了他的手。
说来也好笑,林氏和柳氏虽然是一样的脾性,却是合不来的,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婆媳,天天吵架,东街西坊都知道她们俩是从早吵到晚,从家里吵到街上,总之是不把纱縠巷闹得鸡犬不宁不罢休。
她一出场,众人立刻都站到了王方身后,把孩子打架的事全都忘干净了。
王方皱眉“你家郎君的伤我自会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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