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见谅,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通传一声,唤灵尘大师出来见见我。”
“灵尘大师只负责讲经,极少见人,这……”
“我们是他俗家的亲人,有要事找他。”
里头讲经的声音停了下来,有人高声询问守门的和尚:“净心,发生何事了?”
净心和尚便走进去将外头的事说了。跪坐在众僧之前的灵尘大师缓缓起身,道:“今日便到这里,诵经去吧。”
王浮跟着赵氏走进去,终于见到了灵尘大师的真容——他面目清秀俊逸,眼睛澄澈如璧,手里拿着菩提子做的念珠,有节奏地捻着。灵尘大师的眉目有五分似赵氏,也看得出赵秀才的轮廓,但似乎与王浮更为相像。俗话说“外甥像舅”,也不是没有道理。
“宣澜。”赵氏声音颤抖,不自觉地攥紧了王浮的小手。
“阿姐。”
“你不唤我‘施主’?”
“佛在心中,不在嘴上,‘施主’或是‘阿姐’,无甚差别。”
“舅舅万福。”王浮屈身向他行礼。
“小娘子有礼了。”
“这是我最小的女儿——十娘,格外聪慧,不论是长相还是心志,都很像你,所以今日特地带她来看你。”王浮这才注意到,自己长得的确有些像这位舅舅,甚至,在右眼角同样的位置,都有一颗淡红色的小痣。
“此处不宜详谈,请移步后殿吧。”灵尘带着赵氏和王浮到了讲经殿的后面,后殿旁有一间不大的禅房,院子里种着几株枇杷树,有一个乘凉的小亭子,中间放着石桌石凳。这里有一种朴素祥和的美,令人心神宁静。
“宣澜……不,灵尘大师,你这些年过得可好?”赵氏跻坐在蒲团上,灵尘坐在她对面几步远,捻着佛珠,敲着木鱼,神色并无异常,仿佛与赵氏并不是多年不见,而有一种日夜相对的熟稔。
“青灯古佛,甚好。”
“好就好,阿姐也好。”赵氏垂下头,眼中似有泪花涌动。王浮捏着她的衣角,坐在她的身边。
“听闻爹爹患了重病,我从青神回来探望,赵怀却罔顾人伦,虐待爹爹,不曾延请名医,亲自侍疾也就罢了,竟然不给爹爹看病,任他自生自灭。爹爹患了风疾,左半边身子不能动弹,需要有人照顾,我不知如何是好,才来找你商量。”赵氏擦了眼泪,言归正传,将赵秀才的情况说了。
“阿姐可曾寻了赵氏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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