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怜有些想骂人,学会了就能连赢五局吗?她学了那么久,也就今天?连赢了四局!还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放了水!
人和人的差距真就这么大了?!学习学不过,连玩都玩不过?!
她有些赌气,气鼓鼓地问晏温,“那皇兄要词安答应你什么?”
晏温的眸光在?她说?出那句“词安”时,几不可察地暗了一下,随即淡淡扫了她一眼,眼神透着幽沉,“孤待会儿和他说?,你该喝药了。”
方才他们玩的时候,秋容就过来送过一次药,那时候沈若怜正玩到?兴起的时候,挥了挥手?给?打发了。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借着玩牌将这次的药给?推了,却不想他居然这么无情地提醒了她。
沈若怜方才还气恼的神色瞬间?就垮了下来,她求助一般,可怜兮兮看了裴词安一眼,娇俏的面容别有一番柔弱的风情。
晏温的视线越过裴词安,盯着她,手?背上的青筋几不可察地鼓了鼓。
随后他站起身?,舌尖扫过齿面,略微沉默片刻,语气平静地对?裴词安道:
“你盯着嘉宁把药喝了,孤先去书房。”
沈若怜闻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视线并未在?自己身?上停留,而是径直转了身?,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她抿了抿唇,收回目光,撒娇问裴词安要了一颗糖。
晏温走后,沈若怜磨蹭了会儿才将药喝了,吃了裴词安给?的那颗荔枝糖。
“公主先歇息吧,太子殿下想必还有话要同我交代,我先过去了。”
裴词安接过碗,想替她掖一掖被角,又觉得逾矩,便只?同她站着说?了两?句话。
沈若怜舌尖拨弄着荔枝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还在?想方才那几局晏温是怎么赢得那么轻松的。
裴词安将药碗递给?秋容,同她低声交代了两?句,又看了眼床上的沈若怜,放轻脚步离开了。
书房内,晏温正拿着一本红色封皮的小册子在?看,裴词安进来后,他将册子递给?他。
“下月二十三,让你父母进宫来纳采。”
思忖了一瞬,他又补充,“你也来。”
裴词安翻了翻手?中的册子,钦天?监卜出来的的确是这几个月来最好的日子。
他将册子放在?一边,郑重对?太子做了一礼,神色认真,“臣遵旨。”
纳采是六礼中的第一礼,纳了采,也便算是将亲事定了下来,只?待走完所?有流程,便能正式成婚。
之前本来打算先口头定亲,可此事却因为公主落水生病而搁置了,如?今却是正儿八经要走六礼了。
如?今距离下月二十三,满打满算也就剩下四十多天?时间?,裴词安心里忍不住开始期待和忐忑起来。
晏温看着他面上表情,眯了眯眼,下意识摸去腕间?,忽然记起手?串还留在?寒山寺。
他慢慢蜷起手?指,指尖碾了碾,轻笑一声,问:
“裴卿平日里就随身?带着糖?”
晏温朗润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笑意,眉宇间?的温和使他看上去倍显平易近人,仿若闲话家常一般。
裴词安心中不由放松了几分,有些不好意思,如?实道:
“家妹年幼,孩子心性,最喜欢吃糖,臣平日里便随身?带着一些。”
晏温微微颔首,想了一瞬,又问:
“都是荔枝味的?”
裴词安早就想到?,对?于他偷偷给?沈若怜吃糖这件事,太子定是知道的,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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