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遇是在东长安街那边买了一座院子的。
有些事平时没细想还好,突然仔细一推敲,简直让他们目瞪口呆。
说、说好的清贫才子人设呢。
言家三个小辈跟言书隔了一层,平时不太亲近,所以他们没怎么打听秦遇的事。
言夫人是知道秦遇在京城买了院落,也知道一些明面上的事,但更多的,她就不知道了。
如今,秦遇自己说出来,他们才发现,秦家虽然清贫,但秦遇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好。
人家年纪轻轻就奋斗出来这么多东西,没有家里助力,照样把该置办的东西,一一置办
了。
不是说读书最费钱了吗,不是说普通家庭供养一个读书人,要把家底掏空了吗。
这不合常理啊。
“这个问题啊。”秦遇忽然有两分不好意思。
原来就在刚才,言家小公子嘴快,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言父嘴巴动了动,但最后还是想听听秦遇的说法。
秦遇在心里迅速斟酌了一番,然后讲述他小时候怎么入的学堂,其中秦伯父出的力一并说了。
然后是秦遇县试,府试,院试,乡试等。
这个时候言家人才知道秦遇居然还是院案首,然后有了各种奖励,住客栈人家都给他主动免房租。
原来读书这么快就能挣钱了吗,言家两兄弟被刷新了一番认知。
不过提到客栈免房租的问题,言小公子犹豫道:“大姐夫,你是院案首,掌柜给你免了房租,但后续提高房价,那后面的平民书生怎么办呢?”
“自然是去寻其他便宜的客栈了,或者干脆同行人合租一个小院子。”言书淡淡道:“像那种出过院案首的客栈,院案首住过的房间,一般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为了蹭一蹭文气,才会花钱去居住。对他们来说,多几百文钱,少几百文钱,从来都不关心在乎。”
“可是如果每家客栈都出过院首呢,平民书生还有去处吗?”
言书轻轻笑了笑:“若真是如此,那么所有的客栈价格恐怕都要统一往下调了。”
秦遇笑着接过话茬:“因为这样,大家都是相同的,没有特色了。还有”
秦遇打趣道:“不要小瞧了文人的笔杆子,如果客栈做的太过分,几百上千支笔一同发力,别说客栈了,就是当官的,也得低头。”
这话其实说的客气了,真有哪个府城的客栈敢联合涨价,把考生们逼狠了,考生联合一起做出反击,恐怕最后那些客栈老板的全家都得去戌边。
连管理那个府城的官员都得跟着吃挂落。
所以当初秦崇恩示意他收下掌柜退还给他的租金,还道前人都是如此,与秦遇详细分析了一通,秦遇才安心收下银钱。
客栈的价格不是一成不变,有涨,自然也有跌。而且凡事有个度,做
生意的人精着呢,知道怎么把握。
言小公子若有所思,然后催促着秦遇继续说。
当他听到秦遇在考试中拔得头筹,挣得银钱,心里佩服极了。
而后面,秦遇考上举人,居然还回县学讲学。这也太厉害了吧。
言父跟小儿子的侧重点不一样,他注意到了,秦遇后续单独给秦怀铭讲学,尽心用力,愣是让秦怀铭年纪轻轻考上了秀才。
言父突然就懂了,为什么秦遇的族伯父一心想要帮扶秦遇。
秦遇天资聪颖,学习又努力刻苦,还知恩图报。这样的族中子弟不帮扶,还帮扶谁呢。
秦遇接着又讲到了去金陵的青溪书院,言家几人不禁坐直了身体。
知道国子监的人,就肯定知道青溪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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