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表面应下了,但之后该如何还是如何。
张和那个气啊。
就在众人以为秦遇是个受气包,谁都能欺负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某天,林教习突然气冲冲的冲进来,指着秦遇道:“我让你写的祭文呢。”
秦遇淡定回望:“不知教习说的什么祭文。”
不等教习言语,秦遇又道:“下官昨日和今日都在校对文章,不是教习让下官做的吗。”
林教习半晌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秦遇,胸膛剧烈起伏着,最后林教习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狞笑:“好啊,好得很,本官看走眼了。”
“不过日子还长着呢。”林教习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众人还有些懵,张和上前询问秦遇:“你没事吧,林教习他……”
秦遇还是笑模样,说着一个月前同样的话,“还好。”
这一次,张和的心情完全不同了,他看着秦遇,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
近一个月来,面对林教习的刁难,秦遇逆来顺受,给人好欺负的错觉,没想到这么快林教习就在秦遇手里栽了个跟头。
林教习最开始只是纯粹为难秦遇而已,但是发现秦遇把琐碎的
活儿也干的好,他就生出了懒惰的心思,试探着把属于他的工作,也丢给了一小部分给秦遇。秦遇依然完成的很好,于是林教习的胆子就大了。
人的劣根性罢了。
谕祭文这东西,由天子赐,对象一般是逝去的王公大臣,现在时间到了,林教习却交不出东西,够林教习喝一壶了。
秦遇垂眸,继续做自己的活儿。他还是往常那番样子,可之前众人觉得他老实可欺,现在再看,恨不得给自己眼睛刷层油,得多瞎,才能把一头狼当成绵羊。
之后几天,翰林院没看到林教习的身影,秦遇又恢复了清闲。下午时候跟其他人一起散值。
张氏还有些意外,问他怎么突然那么早就回来了,秦遇随便扯了个理由哄了她去。
五日后,林教习回到翰林院,不过他走路时候,一瘸一拐的。
其他人都当做没看到,他们更关注林教习和秦遇接下来的相处。
两人现在已经撕破脸了,不过林教习官职高一阶,还是秦遇的教习,不知道秦遇如何应对。
林教习想故技重施,只是这一次,秦遇用了拖字诀。左右不是要紧事,能拖则拖,到点散值。
林教习冷嘲热讽:“年轻人要吃的苦,不要拈轻怕重,那样没什么出息。”
秦遇嘴上附和,然而手上动作也没快半分,有本事林教习就全天守着他,不然林教习前脚一走,后脚秦遇也跟着回家了。
张和看的目瞪口呆,这不是市井坊间里的耍无赖吗。但是偏还挑不出秦遇的错。
林教习给的活,秦遇也干了。你说人家做的慢,本来就是琐碎活儿,快点慢点也没差。
休沐前一日,张和找到秦遇,邀请他休沐那日出门聚会,同行的还有其他同事,李丕也去。
秦遇爽快的点头同意了。
地点定在明月楼,算是中等消费场所,张和在二楼定了包厢,他们一行人共有九个,进入包厢,立刻就热闹了起来。
只是其他人面对秦遇时,有些莫名的拘谨。
众人谈笑中,忽然有人道:“听闻秦编修在离翰林院不远的地
方买了一座四合院。”
秦遇看向那人,有些面生,平时没怎么跟对方说过话,秦遇点头:“嗯,买了。”
正面回应了,但也很简短。仿佛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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