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已是举人,有功名在身。”
屋内骤然一静,紫衣男子面子上过不去,怒了:“举人又如何,一个西南之地出来的举人,还不如我金陵本地的秀才。”
其他人沉默,良久,有人问他:“那你待如何?”
紫衣男子双手抱胸,“当然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了。”
其他人对视一眼,谁也没反对。
秦遇进入青溪书院那天,他们意外看到了对方,当时他们对秦遇观感一般,只是觉得秦遇身边的书童特别掉面儿,是个乡巴佬,格外瞧不上。
他们想,有那么个书童,秦遇衣着也不怎么样,连带也看轻了秦遇。
后来他们知道秦遇免费入学,心里对秦遇更是不满。他们真没看出秦遇有什么过人之处,就因为秦遇穷,秦遇就受优待?没这样的理儿。
若不是课程实在太紧,他们早发难了。
休沐的时候,他们出去放松,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经过念名次,他们不但想起来,而且印象更深刻了。
他们可能对代川郡的举人没什么概念,但是对青溪书院的排名却很有概念。
只要在青溪书院名列前茅的,会试再差,也能捞个同进士当当,可以授官了。
别小瞧同进士,整个成朝内的赶考的举人中,只取三百人,竞争何其残酷和激烈。
秦遇明显感觉到了周围人对他的关注,这天徐夫子讲完历史走了,秦遇正在整理笔记,就有人过来了。
“秦兄。”
秦遇抬头,面前是一名未束冠的男子,相貌平平,长相有一点老成。
秦遇拱手回礼。
男子道:“在下陈符,今日夫子所讲,在下有一处不明,不知可否能向秦兄讨教一二,还望秦兄不吝赐教。”
秦遇温声道:“赐教不敢当,若兄台所问,遇知晓,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遇不知,遇只能厚着脸皮,与兄台一同去问问旁人或者夫子了。”
秦遇话声落地,其他人看他的眼神
有了些变化。
这番话说的不但周全,而且漂亮,既不矜傲,也不自薄。
言语观人处事。
陈符多看了秦遇一眼,然后讲了一个很有争议的历史事件,徐夫子讲解的时候,都只是简单介绍了两句就略过去。
秦遇与陈符不熟,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秦遇不解陈符为什么选如此具有争议的话题来找他。
秦遇抬眸,扫了一眼陈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所以他试探着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
谁知道陈符不依,甚至言语间引着他说一些话。
秦遇心里警惕更甚,干脆用了一波废话文学回击。
陈符还要再说什么,冷不丁对上秦遇似笑非笑的脸,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其他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秦遇暗暗把陈符记下,决定以后远着些。
之后秦遇上骑射课,有人要与他比试,秦遇反而觉得没什么,哪怕对方言语不客气。
最后他输了,那人抬着下巴,矜傲道:“怎么样,比你强吧。”
秦遇点头:“纪兄骑射功夫了得,在下远不如矣。”
这位纪姓学生,不是小考第三名的纪故,不过两人确实有关系,出自同族。
纪礼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秦遇这么干脆就认了。
他哼了哼,看着秦遇那张俊俏的脸,坏心思动了,继续挖苦:“我自幼时,家里便花费千金,为我寻来名驹训练,有专人教导,仆从跟前跟后伺候。”
“我手里的一把良工,更是有价无市。”
秦遇继续点头:“良物配好主,也不算埋没了。”
纪礼一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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