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西平路艺术展览馆。
为期一周的画展接近尾声,但馆内的人依旧不少,季行简隐约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是帝都大学的学生。
“教授!”有同学挥手跟他打招呼。
季行简颔首微笑,惹得他们激动不已,因为顾及到这里是公共场合,所以尽量控制自己的音量,若不是展馆内禁止拍照,他们肯定会掏出手机和季行简合影。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工作人员贴心的准备了透明雨伞和毛巾。
季行简看了会儿雨,正欲回二楼,无意间看到身后站了一个人。
亚麻衬衫,黑色休闲裤,戴着墨镜和口罩。
“季老师,好久不见。”邵云琛摘掉墨镜,眼里蕴着淡淡的笑。
季行简微微惊诧,对于邵云琛的到来感到意外。
二楼休息区,邵云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季行简,眼神柔和,不会让人有被冒犯的感觉。
这段时间邵云琛一直辗转在各地拍戏,昨夜刚刚回到帝都,听爷爷提起画展,想着最后一天来碰碰运气,说不定会遇到季行简,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快一年没见,季行简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他从不在网络上发动态,所以邵云琛并不清楚他的情感状态,只知道他生了个女儿。
待看到季行简手上的戒指后,邵云琛指尖一紧,故作自然的问道:“季老师结婚了?”
季行简顺着邵云琛的视线看了眼,点头,“嗯。”
纵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邵云琛还是呼吸一滞,肺部就像塞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
“恭喜。”
“谢谢。”
氛围变得有些奇怪,季行简又不擅长找话题,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会儿。
一次性杯子里的茶冒着热气,邵云琛抿了一小口,味道苦涩。“对了,电影下个月进行点映,试播地点选了三所大学,帝都大学也在其中,你要是不忙的话欢迎来观影。”
“我会去的。”季行简答应的很快,毕竟他也有参演,虽然只有一幕,还是不露脸的手替。
雨似乎下的比刚才更大了,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的砸下来,织成雨幕。
“季老师可以陪我逛一圈吗?”邵云琛将口罩带回去,“听说馆内有王老先生的画作。”
“可以,这边。”
—
“怕怕……”
“不是怕怕,是爸爸。”
“爸爸。”
车上,后座,霍骋野将发型师霍苒放到自己腿上,抽了张纸给她擦口水,又将她头顶的兔子耳朵打卡摆正,故意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一会儿见到爸爸之后不许哭也不许闹,老老实实呆着,不听话就揍你……”
霍苒似懂非懂,抓着霍骋野的手臂试图站起来继续给他改造发型,又被霍骋野摁了回去,“你给我坐好,再玩我头发我把你薅秃!”
被大手钳制的霍苒动弹不得,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小嘴一撅,嘴角向下,委屈的不行。
霍骋野不为所动:“少来这套,装可怜没用。”
翻版的小“季行简”说哭就哭,眼眶开始聚泪,眼瞅着就要掉小珍珠。
“你TM……”脏话说到一半紧急撤回,霍骋野戳着她的小脑门,“少用你爸这张脸哭给我看,我数到三,你要是敢掉眼泪我们立刻回家。”
“爸爸……”霍苒吸了吸鼻子,努力将眼泪憋回去,表示她想去找爸爸。
正在开车的李叔无奈摇头,这种相处方式也是少见。
到了艺术展馆门口,霍骋野扣上信息素净化器,一手提着饭盒和奶茶,一手将霍苒从车上提溜下来,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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