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应该够你用半年。”蒋月筝靠着办公桌,推了推金丝眼镜,“你的身体状况和一般Alpha不同,再这么下去伤害的是你自己。上次我给你的建议考虑的如何了,打算什么时候找个伴侣?”
“基因这种东西,变异率完全无迹可寻,我前几天在医院的基因资料库里看到一个无信息素的Omega,要不我违背一下医德,搞到他的个人信息,你……”
“别,这件事不劳你操心。”霍骋野将药剂收起来,手指轻轻敲着咖啡杯,望着上方的水汽,脑中闪过季行简的身影。
除了季行简,他好像对别人都没什么兴致。
陆炜说他有精神洁癖,或许他真的有。他可以不问过往,但开始之后,绝不能有瑕疵。
在他的潜意识里,季行简现在是他的,就应该忠于他,至少身体应该忠于他。
同样的,他也会忠于季行简,不会与其他人发生关系。
蒋月筝叹了口气,难得用长辈的口吻劝他,“你的过敏症从根本上来说是心理问题,强烈心理暗示导致你产生了躯体化反应,而且越来越严重。”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霍骋野自嘲的笑了笑,“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恶心,恨不得把胃都吐出来,浑身像着火一样,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要不是张嫂及时将我送去了医院,你就会拥有一个傻子弟弟。”
不管霍骋野平时过得多么自由舒心,但当想到那些瞬间的时候,总会以最快的速度暗淡下来,多少束光都照不亮。
气氛一下降到冰点,蒋月筝在心里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我知道,这都是你爸和你后妈的错。但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你得想办法克服,平时别总给自己心理暗示,Omega的信息素根本就没什么,而且Omega又乖又漂亮,身上香香的,抱着软软的……”
作为Alpha,蒋月筝对娇软可爱的Omega毫无抵抗力,谈起Omega更是两眼放光,毫无科室副主任的样子。
说到兴头上,她激动的握住了霍骋野卫衣下的手臂。
霍骋野吃痛地闷哼一声,猛地甩开她,站起来的时候脚趾撞上了茶几,甩着脚缓了口气。
“你怎么比我还激动?”蒋月筝对他的反应摸不着头脑,直到看见他肿胀的手指,皱着眉将他卫衣袖子扯上去,“呦呵,猪蹄。跟人打架了?”
“没有,打排球弄伤的。”霍骋野没好意思说肿成这样的真实原因。
蒋月筝轻柔地转动他的手掌,指着他手臂上那一排整齐的牙印问道:“那这牙印怎么回事?排球上镶牙了?”
“……”霍骋野尴尬的抿了下唇,想要将手抽回来,但使不上劲,而且蒋月筝手劲儿很大。
“还是刚咬的,老实交代,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你自己咬的,你有虎牙,这印上没有。”蒋月筝在医院工作好几年了,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另外你那嘴是怎么回事,从你进来我就看见了,是不是被人咬了。”
霍骋野:“多看书,少八卦。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蒋月筝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一眼就看出霍骋野有鬼,于是用力攥了他一下,“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手臂接二连三受伤,那种错骨断筋的疼痛让霍骋野不自觉要紧牙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颤抖的抽气声。
“放手!”
“说。”
姐弟二人对峙片刻,霍骋野率先举白旗投降,“好,我说,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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