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孩表现得特别乖巧,主动从零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我现在就去买药。”
辉夜狐疑地低头看了眼药箱,然后问他:“去买什么?”
太宰治语气诚恳、目光坚定:“听说升压药和降压药一起吃,能够产生奇效。”
听到这里,某还算货真价实的医生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悠悠转醒了。
再不醒,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好在森鸥外又听见辉夜状似疑惑地问了一句:“阿治,你是认识这位森医生吗?”
好像,不太喜欢对方的样子。
太宰治哑言一瞬。
他清楚辉夜是一个相当敏锐的人。
而且作为监护人,辉夜不介意自己到处跑来跑去看热闹,但非常在意太宰治是否又以身涉险地把自己置身于热闹之中。
“不认识。”太宰治一口否决,并非常不走心地随口扯了一句,“因为我不喜欢跟我一样有黑色头发的人。”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含水量极大,但是考虑到太宰治向来都有着奇怪的爱好,辉夜也不是不能理解。
反倒是太宰治,眼看着辉夜若有所思的神情,差一点没能绷住。
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看着辉夜扶着男人塞药片的动作,又想起自己当年躺在大原学园医务室里被对方照料的场景。
可恶,这个变态医生怎么处处模仿我啊?
辉夜找出剪刀,剪开对方衬衫腹部的布料,发现枪伤的位置发炎的状况非常严重。
外部消毒可能不太够用,也许需要内部清创。
她略微一思索,心情逐渐微妙起来。
看这个伤口的污染程度,森鸥外不知为何跳下去的那处水源,不会有个名字叫鹤见川吧?
众所周知,鹤见川的河水清洁度,是全横滨人都心知肚明的脏。
太宰治也噢哟了一声,近距离地围观了一下,又开始兴致勃勃地撺掇:“呜哇,看起来好严重哦,夫人,不如我们把他丢回去吧?”
垃圾学人精就是应该丢回垃圾堆里。
万一死在家里,多晦气呀~
然而辉夜今天确实出乎太宰治意料,不仅带了“奇怪的东西”回家,还拒绝了他的撺掇。
“不行。”
太宰治有些怔楞。
如果是在中也他们面前,辉夜如是表现并不奇怪,但太宰治向来是自信于自己跟辉夜更加得敞开心扉。
男孩冷静下来,仔细而客观地打量起森鸥外这张苍白的脸。
不得不承认,从五官的形状上来看,此人的颜值确实排在男性群体的前列。
而且,太宰治想起进门时对方矫揉造作的站姿,一时之间也不由得思索起来,莫非这黑心医生真的有对异性特供的魅力?
事实上,辉夜完全是觉得,如果这时候把人丢回纸板箱的老位置,夏目老师心怡的徒弟人选,就真的要中道崩殂一个。
辉夜手里握着酒精瓶,缓缓冲洗着伤口,过了一会儿还疑惑地看了眼小崽子,奇怪他怎么不说话了。
太宰治抱着最后的希望,以去卧室拿藏起来的绷带为诱饵,试图避开无法被揭穿在装晕的森鸥外,再最后问辉夜一句。
“所以夫人是喜欢他吗?”
哼,如果夫人不喜欢,那他明天就想个办法做掉这家伙。
如果夫人喜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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