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潜伏进入举办宴会的那家酒店附近。
一般来说,为了防止贵宾们在路上颠簸,宴会地点都会选择在入住的酒店中。
迦具羽逡巡了几层楼,都暂时没有看见奇怪的事。
直到她来到下一层的转角, 听见有侍应生推着一辆小车经过的声音。
沉闷的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被红色的地毯吸收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迦具羽五感过人, 她根本注意不到接下来的敲门声。
“您好,客房服务。”
侍应生的英语口音里似乎还带着点德语的咬字腔调。
这很正常,作为一个接待来自全世界游客的夏威夷, 招聘到西欧那边的服务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 这个声线, 却是辉夜永远不会忘记的。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心中顿生疑惑,总觉得能够说出异能论的这位人士绝对和这几日发生的事脱不开关系。
迦具羽变回本体的模样,站在死角处,打开白眼的视角远远地观察着。
在白眼的特殊视角下,她所能看见的更接近于红外线扫描出来的大致人形,以及其中有血脉、能量等流动的经脉。
也就是说,看得见对方的动作,却看不见对方的脸。
被敲响的客房打开了门,看来所谓的侍应生并不是无中生有,确实是房客叫了前台和服务,但不知为何,却被人所截胡。
辉夜看得清清楚楚,对方毫无戒备地拉开房门:“是我点的晚饭到了吗?”
小餐车上的美食堆得满满当当,是让人疑心大半夜吃这么多,绝对会把胃撑到爆炸的程度。
房主嘟囔着:“闻起来真特么香,总算能吃饭了。”
“喂,你给我推进来吧,快饿死了。”
侍应生相当礼貌,声音中还带着笑意:“好的,客人,请您用餐。”
侍应生体贴地先往桌上递了一份可即食的冷切肉,房主拿起叉子就恶狠狠地塞了几口,咽下之后更是抱着盘子开始猛吃。
然而就在他咽下第一口食物,正往嘴里继续塞肉的时候,站在身侧上菜的侍应生下一秒就用餐刀割喉。
动作潇洒又利落。
“噗咳......喝呃呃......”房主杰克伦敦一边捂着喉咙,一边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他想要大声呼救,然而食物残渣混合着鲜血堵塞了他的喉咙和气管。
因为这两天连续使用治疗异能,杰克伦敦所承受的饥饿感超出了他先前每一次所遭遇的,所以才会在结束晚上对海明威上将的紧急治疗后,没忍住在半夜通过酒店前台点了一大堆吃的喝的。
杰克伦敦挣扎着想要治愈自己的伤势,然而他那苛刻的治疗异能限制却是需要在饥饿状态下才能发动,也就是说,当他吃下第一口冷切肉的时候,就暂时不能再使用异能了。
至少治疗的程度,远远不足以弥补脖颈上这狭长的一条。
他看过去,扮演着凶手的侍应生竟然略带嫌弃地把餐刀插回餐桌上的烤鸡。
餐刀的手感果然不如手术刀啊。
森鸥外遗憾地想,但这是一场秘密行动,要是让人联想到这类手法和军中卫生科有点类似的话,就不好布置之后的计划了。
在如何简洁地夺走生命这事上,其实医生才是对人体结构最了解的。
他没有补刀,也不需要补刀,只是站在那里安静地等待目标咽下最后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杀他?”
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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