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卫鲤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自己,还轻声地唤他“师尊”时,他不免又心软了,还抬起了腿往对方那儿走了几步。
可也仅仅只是几步就被人制止住了,一柄剑横在他面前,他的师弟饶是经历了人设破灭,自己干的坏事被人在大庭广众放出来围观一事还能面不改色,冷静地同他说:“师兄,莫要冲动,就算从前的卫鲤是好人,可不代表现在的他也是。”
“他已经是魔修了。”
这句话直接打消了宿时漾的幻想,他立刻就清醒过来,不再往那边走半步。
“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呢,曲仙君,你倒真是从容啊。”玄度忍不住出言嘲讽,“冷酷无情确实是你的本色,可他卫鲤现在成了魔修,也有你的一份力啊。”
“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立场,什么样的资格说出那些话的啊?”
这话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地嘲讽对方了,然而曲零濯依然神色淡淡,并不在乎旁人的诋毁。
他修仙要是在乎世人的评价和议论,又怎么可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呢。加之在修仙界不能随意提及某方大能的名字,否则就容易被对方察觉到,若是实力弱小的,大能甚至心神一动都能叫他神魂破散。
修仙就是如此不讲理。
他在意的只有师兄随意看过来的眼神,轻描淡写关心的一两句话,或是对他不悦的训斥也好,只要是他师兄就行。
可惜宿时漾就完全和他想法相反了,他现在既带着对卫鲤的愧疚感,还夹杂着一种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冲动,真是头大如斗,可惜在场众人对他虎视眈眈,完全不可能任由他龟缩在自己的壳子里。
“师尊真的不要小鱼儿了吗?”卫鲤故作可怜,可观他周身雄浑的魔气,也知对方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定然又是一个可以轻易要人性命的凶恶魔修。
宿时漾瞳孔地震,他该怎么说呢。
“难道入魔全是小鱼儿的错吗,师尊?”他眼中含着泪光,“师尊,当日徒儿在那泥沼中好冷,想要师尊来救我,徒儿真的心心念念都是师尊您……”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作清就举剑对上了他,转过头对宿时漾说:“时漾,你当真要听信魔修的一面之词吗?就算是留影石也能造假,只要会一点留影的小手段就能弄出假象来,我曾在你面前展示过,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们吗?他只是一直在这儿危言耸听离间你我,入魔就是事实。”
宿时漾已经有些动摇了,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话了,双眼都是迷茫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自己是拿不定主意的。
“你的意思是我造假,张作清,你敢对着天道发誓说你对我师尊没有任何歹意吗?!”卫鲤厉声斥责他,眉目凛冽又冷硬。
他字字铿锵有力,听得人不明觉厉,再看张作清,竟在他们面前沉默了。
这也就意味着对方根本不敢发誓,他就是对宿时漾有意。
叶淮停听到这里已经不想再继续容忍下去了,不管是眼前的张作清还是一直胡言乱语的魔修都是阻碍,放任自流只能是他的阻碍。
他的眼中闪着红芒,隐隐有入魔的征兆,只是收敛得极快,众人的注意力又都在魔修和他们对峙身上,便无人发觉这点。
玄度其实也不耐烦了,他现在来这里可不是打嘴炮的,而是准备亲自抢走他认定的心上人。
只有无能之辈才会唯唯诺诺等待宿时漾的垂怜,有能耐的他自然是上手去抢,之前迟迟不动手,也不过是想打破宿时漾的幻想,让对方知道他身边其实没什么好人,全是心心念念觊觎他的几匹恶狼罢了。
“诸位可别忘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们魔修今日过来可不是来同你们儿女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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