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喘不上气来了,胸口也有点堵得难受。一向偷懒不爱动弹的小猫这一回的运动量绝对超标了。
温清砚的喘.息声也有点大,他现在手心里都是汗,不是刚才跑完步后热的,而是激动时冒出来的汗水。
他心跳的速度有些不受控制地紊乱,几次张了张嘴,都没能组织好语言。
平时在学校深受老师关怀备至,认为他不论是文学素养还是表达能力都一绝的优异学生在今天嘴笨得好像变了一个人。
温清砚余光一直瞥着对方的动向,白发少年一动,有向外靠的姿势,他的手就先一步超出自己大脑,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这种唐突别人的做法对温清砚那样冷若冰霜且疏离淡漠的人来说绝对是平生头一回了,已经超出了陌生人之间应该有的界限。
尽管这样做不对,他也没有要放开手的打算。
少年扭过头来,疑惑地看向他,那双淡如紫罗兰的眼睛好像在问:做什么?
温清砚的嘴唇蠕动,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化成了两个字:“软软。”
话一脱口而出,他和面前的宿时漾同时变了脸色。
温清砚是在懊悔自己的冲动,还不知道软软会不会是因为什么事而隐瞒身份,他现在戳破又是不是不太合适,总之脑子里已经冒出来千百个挽救的方法。
而宿时漾则是心乱如麻地想着这一刻来得也太快了,他就知道主角受能猜出来自己的身份,不过他没想到对方现在就提出来了。
“抱歉,我认错……”
“主人,我确实是你的小猫。”
两句话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来,温清砚剩下的话就在宿时漾脱口而出的那个称呼之下给惊得收了回去,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喉头就仿佛塞了棉花一般,干燥得厉害。
其实宿时漾也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最后还是决定给自己安上妖怪的身份。
反正说来说去也只是个称呼问题,他现在是对方养着,喊一声主人又不会掉块肉。
没脸没皮的宿时漾是不觉得有什么了,而温清砚脸颊却慢慢地浮起了一层薄红,半天才羞赧道:“不用喊主人,喊我的名字就行了。”
宿时漾从善如流:“清砚。”
少年的声音甜软,和他小猫平时娇气又爱掐着声线撒娇时没什么两样。
就这样从唇齿间流淌倾泻出来时,就像是有一支羽毛挠着温清砚的心尖。
如果单是一个人,对方破开温清砚对外人竖起的坚硬屏障,闯进他的心间或许还要很久很久,久到连他都说不清会有多长时间。
但这是他养的小猫,连他自己的生活质量下降都没关系,也要养得娇气舒适的小猫,对方可惜轻而易举地把他的生活搞成一团糟,而他甘之如饴。
宿时漾总之对自己的人类身体适应得很好,他本来就是人类,蹦蹦跳跳起来比四条腿走得要熟练得多了,现在转头一看,却发现温清砚对他的小猫身份转变同样适应良好。
他好像也没问他究竟是不是妖怪,还是什么其他品种,总之就是很淡然地把他接了回去,大门永远都为他敞开。
宿时漾忽然就想起对方在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他说,软软,我就只剩下你了。
或许他们两个对小猫究竟是什么这件事心照不宣地不去深究,还有一层这样的因素在。
宿时漾悄悄转过脑袋,用自以为隐秘的眼神打量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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