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实了,抓他胳膊的手反倒用力了。
温柔且强势。
阮星遇都感觉不到腿疼了。
胳膊有点痛,有点麻,那点麻就顺着他的胳膊往他全身蹿。
他其实是有点喜欢薄聿京的。
谁能对薄聿京的喜欢无动于衷啊。
从知道薄聿京朝宋玮挥出那一拳头开始,他就把薄聿京当自己人了。
他从小缺少原生家庭的温暖,好像也因此对这种有居家感觉的温和成熟的男人天生就有好感。
下到山下以后,小黄忙着去上厕所,他们就坐在吉普车上等他。
司机在外头抽烟,他靠在座椅上,问司机师傅要了一根烟。
他趴在窗口抽,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月光下他叼着烟的样子有点撩人。
薄聿京说:我能抽一口么?”
阮星遇回头看他,然后把手里的烟递过去。
薄聿京夹在手里抽了一口烟。
他的嘴唇依旧有点干。
阮星遇问:“我给你的润唇膏你没用?”
“用了。”薄聿京说。
薄聿京又吸了一口,然后还给他。
阮星遇接过来,夹着那支烟趴在窗口上,却没吸。
薄聿京就盯着他看。
像是要看他吸不吸。
小黄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司机也捻灭了手里的烟,准备上车。
风吹着阮星遇的头发,山脚下的风很冷,西城真的比京州还要冷,他的鼻尖都冻红了。
但他身体很热,绷得很紧,内里其实已经累透了,因此他夹着烟的手有点抖。
小黄说:“厕所里风呼呼的,灯还一会明一会暗的,有点吓人。”
阮星遇闻言笑了一下,然后把那支烟噙在嘴里。
薄聿京就不看他了。
阮星遇捋了下头发,坐正了,靠着椅背,夹着烟吸了一口,忽然扭头朝薄聿京吹了口气。
薄薄的烟雾吹拂到薄聿京的脸上,薄聿京靠在座椅上,嘴角提起来,在昏暗的车里看向他。
香烟对男人来说是种情绪媒介,可以抒发情绪,也可以连接。
他真是天生的浪荡,对薄聿京这样正直的,优秀的,比他大几岁,有心机又有点纯情的男人,他有一点很隐秘的想法。
他感受到自己对薄聿京的欲,望。
却不知道薄聿京已然有了反应,还极为强烈。在回去的路上,有些路崎岖不平,吉普车摇摇晃晃,人也跟着摇晃,晃得阮星遇都有了困意。薄聿京却突然倾身,把他牢牢抱住。
四下里一片黑暗,小黄还在跟司机说慢点开,后座更暗,但薄聿京抱得太紧,几乎把他身体都要勒断,阮星遇感觉薄聿京身体都在兴奋地颤抖,高挺的鼻子抵着他的脖子。他被勒得嘴巴张开,有一种疼痛的被束缚的欢愉,一下子困意全无。
薄聿京松开他,在那一瞬间,阮星遇靠着座椅,身体都陷进凹痕里去了,双手无意识地蜷缩,差点叫出声。
心脏都要炸了。
他看到不远处的亮光,是他们住的地方。
裴炀他们已经把晚饭都做好了。
沈斯言主厨,其他人打下手。
沈斯言的厨艺其实比薄聿京还好,他早晨就是把表现的机会让给了薄聿京。
裴炀等得都心焦了。
看见他们的车子,裴炀立马迎了上去。
阮星遇要下车的时候,站起来才发现自己仿佛瞬间没了力气,腿沉得抬不起来,于是对裴炀喊:“快给我搭把手,我腿要废了!”
裴炀扶着他下来。
阮星遇说:“还有薄聿京。”
乍然听他叫薄聿京大名,裴炀愣了一下,回头去扶薄聿京,薄聿京却已经自己下来了。
丝毫没看出薄聿京两条腿有什么不适。
他不是人,是神吧!
阮星遇回头看了一眼薄聿京。
亮光下的薄聿京一切如常,录了一天节目,他里面穿的白衬衫领口歪了,也有些皱巴巴,神色也有点疲惫沧桑,但人依旧温和从容,一副高知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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