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爬起来就训练,吃了早饭就去池家念书,下午时候练字,黄昏时候接着练武,秦从玉感觉自己的一天都被填满了。
他之前有时候还会把那个小玉雕拿出来看看,生出伤感。现在秦从玉每天晚上冲了澡,倒头就睡了。
太累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秦粱跟他同岁,板着脸训练他们的时候,那般有威势。
阿盛连连叫苦,他为什么要学武啊,他又不参军。
秦粱幽幽道:“怕你被人打死。”
秦盛嘴角抽抽。他脑子活,又不嘴欠,哪个脑缺没事打他。
村里人见到秦粱他们训练,也有些惊奇,还有孩子跑去跟着学,不过少有坚持下来的。
另一边,秦择被人请去了茶楼。
温夫人开口就是质问:“秦择,阿粱跟着你,你这么作践他!”
旁边的温礼仁脸色也不好看。
温夫人又道:“你缺钱可以跟我们说,难道我们会短了你。”
秦择缓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不答反问:“你们觉得阿粱难过?”
“他念书,习武,来往市井,可有厌恶?”
温夫人梗住。
他们从马车里远远看见,阿粱跟着秦择卖酸梅汤,分明是高兴的。
甚至从玉…那个孩子也是。
秦择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
“阿粱他们学习十日,会歇息一日,这一日上午才会跟我去卖酸梅汤。对阿粱他们来说,只是一种调剂。”
“谋生是我自己。”秦择认真道:“温大人,温夫人,你们给的钱,我知道用在那里。我秦择不是贪利之辈,该我的,我拿。不该我的,我也不会碰。”
温夫人脸色有点别扭,温礼仁叹气:“秦兄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阿粱他是温府少爷。不该……那般。”
秦择不语。
之后秦择道了阿粱近况,末了简单提了提从玉,说从玉良好,不用担心,秦择就起身离开了。
温夫人气闷,温礼仁劝道:“夏日酷热,不如在小石村买块地,造个院子。”
温夫人眸光一动,道:“你最近不好再花费,我从嫁妆里拿笔银子。”
小石村的地不贵,也好买,再加上买家是温家人,村里都很欢迎,温家造院子时,村民们主动帮忙。
这么大的动静,秦粱秦从玉他们自然知道。
秦从玉抿了抿唇,有些落寞。
秦择察觉到他情绪低落,带着人出去散心。
天空蓝蓝,草绿树茂,秦择揽着儿子的肩膀:“从玉,在这里你看到了什么?”
秦从玉不解,但还是道:“庄稼,草木,山石。”
秦择:“还有呢。”
“还有…”秦从玉左右看看,然后愣住:“天。”
秦择笑问:“你觉得天有多大。”
秦从玉认真道:“比京城大。”
秦择叹道:“因为你在京城转悠过,所以你觉得天比京城大。可你待在家里,大概会觉得天也就比小石村大点。”
秦从玉沉默。良久,他问:“爹,你想说什么?”
秦择俯身,捧着儿子的脸跟他平视:“从玉,你只有十岁,你是雏鹰,你的未来在广袤天空。”
“你生来无罪。若有,便是那几年少爷时光。你当初在温府那一跪,后来对阿粱的忍让,爹都看得见。”
“但是,犯人也有期限是不是。总不能叫人赔一辈子。”
秦从玉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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