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冷笑:“桃月意外得了宝箱,把你们丢下跑了。”
桃月为什么不和离?
桃月就是怕惹怒了秦择,最后这事闹到官府去,翻出桃月逃奴的身份。
所以桃月故意骗秦择和秦粱,她去寻亲了。
当然也不排除,桃月把秦家当后路。
秦择还是有些迟疑,毕竟明面上,他是桃月的丈夫。场面话少不了。
温礼仁道:“吾为官身,骗你作甚。”
他拿出令牌,秦择仔细看过,最后才失落的低下头。
半晌,秦择闷闷道:“你们如今来,是为了带走阿粱吗?”
温夫人:“自然是。”
温礼仁接茬:“本来我夫人是要把桃月送官,但是考虑到从玉”
谈起温从玉,温礼仁和温夫人都心情复杂。
养了快九年的孩子,居然不是亲生。这便算了,大不了当义子养,偏偏从玉是桃月的儿子。
温礼仁道:“我们会跟阿梁说清楚。”
认贼作母,能憋屈死。
秦择点点头。
次日,温府的马车来接他们,秦粱好像意识到什么,一路上很安静。
到了温府后,管家殷勤的引他们进屋。
温家后院,老太太看到阿粱,激动的上前抱住他,秦粱不敢躲,不然老人家摔倒了怎么办。
他有点无措的看向他爹,秦择对他微微颔首。
旁边的温从玉神色憔悴。
一行人进了屋,由老太太开口,讲述了当年的事。
“不可能!”秦粱从椅子上跳起来,高声反驳。
屋内其他人沉默,寂静无声,秦粱一颗心也沉了。
此时,秦粱不期然想起了过往,他每次要什么,“他娘”都不给。细细想来,的确不是正常母亲所为。
这半年让秦粱跟桃月分开,秦择又引导着秦粱,终于见了效果。得知真相,秦粱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至少没有失控。
秦择上前抱住他,“好了孩子,没事了。”
“幸好一切发现的早,还来得及。”
他拍拍秦粱的背,“去吧阿粱,回你亲生父母身边。温府才是你的归处。”
秦粱犹豫。
温礼仁和温夫人都鼓励的看向他,秦粱想,他回了温府,以后就是温家的少爷了,衣食无忧。
秦粱慢慢走向了温家人,温夫人一把抱住他。母子团聚,温馨极了。
秦择走向落寞的温从玉,秦择打算这次从一开始就掐灭他的幻想。
“我听说从玉跟着温大人识文断字,想来是以后想走科举。”
秦择话落,温从玉浑身一颤。温家人不忍的别过头。
秦择把着温从玉的肩膀,温声道:“从玉,很抱歉连累了你,但是人生不止一种活法。”
“读书是为了明理,我是个粗人,我没学问。但我知道,不是天下所有读书人都在朝为官,他们有的是诗人,有的是大儒,有的是游者,他们一生念了很多人,就算不入庙堂,也有自己的精彩。”
“你若是想为民谋福,可经商,以银钱在灾祸时活万人性命。更可钻研农事,天下的农户都会感激你。”
“成一件事,永远不止一条路。”
所有人惊奇的看着秦择,像是不相信,这番话会由一个农夫口中说出。
温从玉本来摇摇欲坠的身体稳住了,他仔细思量着秦择那番话,随后暗淡的目光慢慢亮起来。
他看着屋里的温家人,除了温夫人,温礼仁和温母都没回避他的目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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