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择呼出口气,“我也不知道,睡吧。”
秦升:他睡得着了才怪。
阿粱眼皮子一直跳,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然而事情来的那么快,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村里就热闹极了。
因为小石村突然行来了两辆马车,车边还跟着仆人。最后他们停在了秦家院门口。
温礼仁,温夫人和温老夫人都来了。
温夫人和温老夫人已经哭了一宿,眼睛都是肿的,她们互相靠着。
温礼仁深吸了口气,然后亲自敲响了秦家的院门。
秦升本来想去开门,但是被秦择叫住了,“阿粱去。”
阿粱那一刻,只觉得心快速跳动,从院子到院门的距离那么短,他一步一回头,却用了好久。
院门的敲击声更急促了,阿粱手都在发抖,他好几次抬起手,才终于缓缓的,缓缓的打开了院门。
院门一开,露出了温礼仁那张儒雅清俊的脸。他上了年岁,可是眉眼几乎跟阿粱像个九成。
秦升嘴巴张得能塞鸡蛋了。
温礼仁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温夫人立刻推开丈夫,把阿粱抱在怀里嚎啕大哭:“孩子,我的孩子啊…”
围观的村民都懵了,什么情况啊。
阿粱浑身都在抗拒,好不容易挣扎开,阿粱立刻跑回了院子,温夫人急忙跟进去。
秦升也傻了,他抬头看秦择,秦择面色平静,秦择把温家其他人迎进来,然而在接温老夫人时,秦升脱口而出:“活菩萨!”
温老夫人不解,秦升笑道:“您不记得我了吗,一年前我跟你马车边要饭,你不但给了我点心热茶,还给了我弟弟披”
秦升顿住,院子里倏地寂静无声,温老夫人攥着自己的胸口,她僵硬的偏头,像个老旧的木头人,一个动作卡一下,最后终于偏过头,看到了秦升的“弟弟”。
当时小叫花脏兮兮,蓬头垢面,温老夫人看不清对方面容。
可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
黑黝黝,清泠泠。
温老夫人根本忘不了。
“是你,孩子是你——”温老夫人几乎站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温礼仁和温夫人快速扶住她。
温老夫人老泪纵横,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奔过去牢牢抱住阿粱,失声痛哭。
“阿粱,阿粱,我的孙子啊,奶奶的孙子”
难怪,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看着这个孩子如此心酸难过。
这是血脉的指引。
这是她的亲孙子。
她做了什么啊?
她的亲孙子在要饭,她疼爱着别人的孩子。
温老夫人痛哭悔恨,她根本不能回想,一回想就感觉心被人扎了千万针。
“我可怜的阿粱,是奶奶不好,奶奶眼瞎心盲,我的阿粱啊…”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温老夫人宁愿那些苦都受在她身上,她孙子那么小,那么小。
温夫人恨恨的瞪了秦择一眼,快步走向儿子。同温老夫人一起抱住阿粱。
秦升不傻,结合昨晚秦择叔突然讲的故事,再看今天场景,秦升终于懂了。
哪怕在他看来是那么离奇。
秦择把温家人带进了堂屋,秦择讲述了事情大概,也说了阿粱为什么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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