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把他拉进厨房。
狗剩兴奋极了:“阿粱,咱们今天吃炖猪脚。你闻到香味儿了没。”
阿粱半低着头应了一声。他去洗碗筷,盛饭。
饭桌上,阿粱低头吃饭,碗里突然夹来一大块猪脚肉,猪脚炖了半天,表皮软软糯糯,还在颤巍巍晃,发出迷人的香味。
阿粱本能咽了咽口水。
头顶传来秦择的声音:“光吃饭做什么,吃肉才长身体。”
狗剩左右看看,又给阿粱碗里夹了一大块猪脚:“对对,秦择叔说的对。”
“阿粱吃肉,秦择叔也吃肉。”狗剩又给秦择碗里夹了一块肉,然后他自己夹萝卜吃。
狗剩很有自知之明,他现在不用大冬天睡外面,到处讨饭,都是沾阿粱的福,和秦择叔人好。
狗剩也一直帮着两人和好,他平时吃东西,用东西,他都自觉排最后。
秦择心里叹了口气,给狗剩夹了块肉,道:“都吃,一起吃。”
狗剩笑出了一排牙:“谢谢叔。”
“阿粱,这猪脚炖的好烂,一口下去就化喉咙里了,好香好香。”狗剩幸福的表情把阿粱逗笑了。
阿粱也尝了一口,味道比他想的还好,除了肉香,居然还有点意外的甜,甜味很淡,很容易让人错觉以为是单纯的香味儿。
阿粱刚吃完猪脚,碗里又夹了萝卜和纯瘦肉,秦择道:“配着吃,免得腻。”
阿粱含糊道谢。饭后,阿粱自发收拾,狗剩让他去歇着:“这点活你就不要跟我抢了。”
阿粱不说话,沉默着,给狗剩打下手。
秦家几乎没什么活,堂屋里,狗剩和阿粱把上午学到的东西教给秦择。
阿粱相当于温习,狗剩则是得到“小夫子”的补课。
秦择笑道:“阿粱真厉害,学这么好了。”
狗剩立刻捧场:“对啊对啊,阿粱可棒了,又认真又聪明,今天阿粱又被姑姑夸了,姑姑还给了阿粱两块饴糖。阿粱给了我一块。”他咂咂嘴,回味道:“饴糖可好吃了。”
阿粱耳朵微红,“没有。不不聪明。”
等他们教完了秦择,两个孩子回屋,阿粱仿佛很疲惫的躺在床上。
狗剩上去戳戳阿粱的肚子,又戳戳脸,最后碰到阿粱痒痒肉,小孩儿才笑出声。
晚上时候,狗剩给秦择倒洗脚水时,秦择叫住他,给了他一个油纸包。
“叔,这是让我给阿粱的吗?”
秦择摇头:“是给你和阿粱两个人的。”
秦择对他招招手,狗剩立刻凑过去,秦择揉着他的脑袋:“在我心里,阿粱是阿粱,你是你,明白吗?”
狗剩茫然:“叔,我我不太明白。”
秦择笑笑:“因为你心好,招人疼,所以我想对你好。你值得。”
狗剩不是秦择的任务人物,可是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受了旁人一辈子的苦,可狗剩依然开朗,充满希望,很难不令人动容。
一个人做错一件事,是要反思,改正的。
秦择不会也不愿意让狗剩再受苦。
随着秦择话音落下,狗剩嘴巴一瘪,眼泪控制不住的就掉了下来,他立刻抬手抹了,可是眼泪跟他作对一样,狗剩越擦,眼泪反而掉更凶了。
眼泪鼻涕混到一起,他狼狈极了。
秦择用袖子给他擦泪,狗剩一顿,然后忽然扑到秦择怀里哇哇哭。
他就是高兴的,特别特别高兴。狗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高兴了还要哭。
狗剩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脑子一热,他没有带上阿粱,就不会遇到秦择。
狗剩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他当阿粱的跟班都可以。
可是秦择叔说,阿粱是阿粱,他是他。
他狗剩也会被人当个体看待,爱护的。只因为他是狗剩,不因为其他的。
狗剩哭了好久,好像要哭掉多年的苦难。最后他不好意思起身,擦了眼泪鼻涕。
秦择目光柔软:“有没有想过改名字?”
狗剩用力点头,然后期期艾艾看着秦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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