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落在外人眼中却又是一番刀光剑影,眼神厮杀。
满屋子的下人们屏气凝神,垂着头吓得大气不敢出。
三皇子脸色微变,也不明白他们二人之间是否又结了新的梁子, 干咳两声笑着打圆场:“正说阿年的事,怎么又扯到阿颐身上去了, 来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 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唐知衡率先应声, 拿起桌上的酒杯与他碰了碰,轻笑道:“顾期年事事爱与阿颐比,成亲与否, 难道不该看皇上的旨意和顾将军最终的意思吗?多想无益, 难得元宵节在一起, 不如好好聚聚。”
皇后忙里忙外一整日, 精挑细选的各种赏赐都送到和亲王府内两回了,哪能见他此时反悔,却也了解顾期年的脾气向来执拗,只得暂时止了劝。
正巧此时侍女悄声进门,特意送了刚煨好的药膳进来,皇后顺势令人开了席,亲自夹了筷鱼放进了顾期年眼前的碗里。
“罢了,此去衡州你一路辛苦,难得回京,先好好休息两日再说旁的事吧。”
说着她又叹气感慨道:“阿年你身份贵重,又战功赫赫,自当娶妻生子世代荣耀,也不必与旁人比什么。”
她的话一出口,顾期年脸色变了变,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回桌上,淡淡道:“娘娘说笑了,世子他骑射好相貌好,通读史书文采出众,同样世代荣耀,又一向受皇上喜爱,怎么就比不得了?”
顾期年夸得面不改色又异常认真,就好像生怕别人猜不出二人关系似的,最后不忘补充道:“再说了,世子又不是旁人。”
三皇子刚重新将酒满上,听闻“噗”地笑出了声,抬头看向他道:“难得听阿年如此夸赞旁人,看来你们此次离京,一路上倒还顺利。”
他将酒壶放回桌上,对一旁的皇后笑道:“母后可还记得四年前,阿年不顾阻拦带兵离京,说要寻什么人,闹得京城内外人心惶惶,当时我看他实在着急,于是特意带兵随他一路协助,没曾想最终都未落他一个好脸色。”
正说着,三皇子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迟疑地看向顾期年问:“阿年你如此抵触,该不会是……还惦记着当初那位心上人吧?”
“什么心上人?”唐知衡正靠在桌前喝酒,听闻皱眉看向他。
“阿衡不知道?”
三皇子一向懂得察言观色,见顾期年唇角微不可查扬了扬,就知道自己提及此事提对了,顿时来了精神。
他坐直身体道:“阿年自幼有个喜欢之人,听说简直是清风明月般的人物,上次我和母后就想见上一见,只是后来那人却……
他犹豫再三,转向顾期年问:“你不是说他有喜欢之人了吗?”
“他喜欢之人就是我,”顾期年也不顾皇后还在身旁,旁若无人道,“上次是我误会他了,未免他也误会,所以我绝不会娶公主。”
唐知衡怔了怔,已明白他话里话外指的是谁,转头看向身旁的楚颐。
皇后脸色微变,还是忍不住道:“那女子再好,论身份地位,如何能与公主相比?”
“既然当初你们之间曾有嫌隙,足以证明她不能对你事事体谅,娶妻当娶贤,朝华性子活泼善良,你若是见了,定然会喜欢,若你实在放不下那名女子,大可将她收做妾室,顾将军也不是不好说话之人,何必非要与你父亲作对,吊死在她那棵树上?”
皇后轻叹一声,勉强补充道:“你若担心那女子被公主压上一头会委屈,大不了以后替你护着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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