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包, 表情满是抗拒, 勉强将声音放得温和:“不必了……你一人吃两人补, 喜欢就多吃些。”
“客气什么,这些都是我……”女子将手又朝前送了送,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什么,顾期年却刚好偏头看向她,女子眼睛顿时直了。
她一把将眼前蓬乱的头发往耳侧拨了拨,夸张上下打量着,道:“方才没仔细看,公子你长得可真是俊啊,我听那些官府的提起,说你们好像是从京城来的,不知眼下说过亲了没有?”
不等顾期年回话,她已满脸兴奋道:“我有个表妹家在安州,年方十六,长得那叫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你若有兴趣的话,我给你搭搭线?”
楚颐正懒懒把玩着手里的玉笛,闻言蹙眉向她,伸手拉住了顾期年的手。
“不必了,他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了?”女子一听,立马换了个姿势直直面向他们,劝道,“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夫君最早也一样不愿成家,结果最后孩子还不是一个接一个的出来?成家立业,成了家才能做出一番事业,这可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经验,你们……”
她自顾自说着,眼神一扫,这才看到二人交扣在一起的手,话音瞬间止住,嘴巴因震惊微微张着,好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
顾期年轻轻捏了捏楚颐的手心,忍不住嘴角微扬,亲手替女子倒了杯茶递过去。
他转移话题道:“方才听夫人说,你夫君似乎是位大夫?”
“是……”女子咽了咽口水,犹未回过神来,下意识接过茶杯道:“我夫君在梁州还算有些名气,平日我在旁看着,也会治些小病小痛,若非如此,我这大着肚子的模样,也不会被那帮匪徒留命至今了。”
顾期年点点头,客气道:“若真的有名气,想来那些疑难杂症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了。”
听他话里话外的褒赞,女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立刻大大方方点头:“那是自然,我夫君自幼学医,许多病人不远千里来梁州寻医问药,公子你是没见过,不夸张的说,那队伍从城东一直排到城西,虽也不像活死人肉白骨那么神,可我夫君他也向来被人称能妙手回春呢。”
顾期年微微坐直身体,语气难得认真起来:“既是如此,等到了梁州,我们能否拜访一下?”
他一身黑衣端正风雅,清冷的脸上表情淡淡,却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女子微微有些怔愣,上下打量了他片刻,才迟疑问:“公子……可是身体哪里有隐疾?”
楚颐眉头皱起,手指动了动,立刻被顾期年抓紧。
“不是我,是他。”
顾期年偏头看向楚颐,道:“既然都来了,不如顺道去看看,若梁州这位大夫也说不行,那我以后就好好陪着你,再不去寻什么大夫了,阿眠你答应我再试试好不好?”
幼时雁子岭第一次留意他时,楚颐就知道他性子执着,没曾想却执着成这样。
不是楚颐不想试,只是他的病是自娘胎里带来的,根本无治愈的可能,他会死一事又是假的,若想隐瞒,也根本无人能看出破绽。
即便换再多的大夫,也都不过是白费心机罢了。
对上他平静的目光,楚颐仿佛看到顾期年在京中时整日逼迫他喝药的样子,耐心,紧张,又可怜巴巴的,让人忍不住心软。
“胡说什么……”楚颐皱眉道,“你才有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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