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前面的话倒还合楚颐心意,紧接着话音一转,继续道:“朝华公主才刚满十六,顾期年年长人家四岁,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老牛吃嫩草?”
楚颐正懒懒靠在椅背上把玩着腰间的玉笛,听闻抬眸似笑非笑看向他。
在座满打满算,除了阿昱和顾期年年龄相当,哪位不是年长顾期年几岁?就连楚颐自己,也足足比他大了四岁,尤其他们还是那种关系。
若顾期年是老牛吃嫩草,那他又是什么?
楚颐淡淡问:“相差四岁很多吗?”
王维昱疑惑看向他,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什么,连忙解释道:“啊……我没有讽刺眠表兄年龄的意思,现在不是说般配不般配的问题嘛……难道眠表兄你也觉得他和朝华公主配?”
“现在就讨论配不配的会不会太早?”楚颐缓声道,“连皇上都说了等他回京才会赐婚,你们如此笃定,难道平日里处理公事也是这般随意?”
他原本是在与王维昱说话,到了最后微微抬眸,目光冰冷地落在执着酒杯的众人身上。
那些官员皆是一凛,后知后觉才想到楚顾两家的恩怨,顾家拉拢和亲王,身为楚家世子的楚颐自然不满,那些讨好说辞落在他耳中指不定会如何猜想,一时间皆是大气不敢出。
王维昱挠了挠头,连忙道:“眠表兄别生气,都是我随口乱说。”
楚颐冷笑一声,没有做声,席间一时更加安静。
身旁的唐知衡默不作声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手指紧紧捏着杯身,然后轻轻松手放回了桌上,笑道:“好了好了,大家不必紧张,阿颐开玩笑而已。”
他自顾自取了酒壶重新满上,笑吟吟解释:“阿颐向来行事认真,才会不希望没有结果的事被拿出来讨论,今日本就是为了庆贺贪腐一案结束,水灾一事也终于解决,大家还是先放下这些私事,等赐婚旨意真的下了再恭贺不迟。”
二皇子也笑道:“酒水既已上桌,大家都别站着了,尽管放开痛饮,不醉不归。”
他们主动调节气氛,众人也不傻,自然明白有些话不该再说,连忙连连应声,各自回到桌前坐下。
气氛慢慢缓和,最后再次热闹起来,席间觥筹交错,伴着悠悠琴声,一直到了傍晚宴席才结束。
入夜时分,大家陆续离开回府,路上积水已清,马车驶过,车轮咕噜噜响个不停。
唐知衡静静坐在窗子旁,目光落在车窗外灯火喧嚣的楼台处,表情平静,好半天,才转头看向楚颐,问:“顾期年要被赐婚,你不高兴了吗?”
自上次楚颐和他坦白与顾期年的关系后,他们二人就一心扑在公事上,再未主动提及过此事,此时他骤然开口,楚颐一时愣了愣。
他抬眸看唐知衡,道:“我看起来像是不高兴?”
“对,”唐知衡笑道,“你以为不说话,不生气,就能瞒得过我?”
“可我只是不明白,你喜欢他,甚至可以与他同床共枕,这都罢了,他身为顾家嫡子,成亲也是早晚的事,你为何要这副样子,难道你还想跟他一辈子?”
不等楚颐回答,他继续道:“若真到不得不离开的那日,你打算怎么办,带上他和我们一起,还是就此放手?”
阿衡从未如此试探过他,以他们之间的默契,许多事情早已不必开口,此时他虽依旧笑着,却好似向他讨要说法一般,
楚颐道:“我们离开,和想跟他一辈子并无冲突。”
“怎会没有?”唐知衡轻笑道,“若我们一辈子不回来,你跟他如何一辈子?莫非你打算将楚家筹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