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思文一起你不舒服了?”
顾期年笑得嘲弄,随意理了理凌乱的领口,缓步上前两步,轻轻自那化为齑粉的暖玉上踩过:“那我告诉你,在抚州之前的每一日,你都是让我这么不舒服的,可你有在意过吗?”
他在楚颐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冷了下来:“凭什么你可以有陆文渊和司琴,可以喜欢唐知衡,我就不可以喜欢别人,你和唐知衡是自幼的情谊,难道我和思文就不是?我就是要跟他每日在一起,就算将来回京,我也要带上他。”
“至于欠你一命,有何大不了的,你要的话,还你就是。”
楚颐被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气到,一时呼吸不稳,忍不住剧烈咳了起来。
幼时他两次救了顾期年,四年前将顾期年绑回府,可顾家人也刺杀他并抓走了陆文渊。
楚颐给顾期年下蛊毒,顾期年就联合别人设计害他……若说扯平,三年前就已扯平,回京后是顾期年不放过他,是他不依不饶非要贴上来,是他送走了司琴,现在他凭什么说放手。
“你说你喜欢赵思文?”
楚颐的声音干哑,苍白的脸色近乎和身上单薄的寝衣融为一色,目光冰冷地望过去,似笑非笑道:“你信不信,我让你明日就再见不到他。”
赵总督虽是顾氏的人,可若解决他儿子却也并非什么难事,楚颐从前虽处理过许多胆敢惹怒他的人,却也不会真的滥杀无辜,不过是气气顾期年罢了。
可顾期年脸色却骤然沉了下来,静静看了他片刻,低声道:“我自然信,你不是一向如此吗?
“你向来如此任性,”他冷冷道,“若你还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我任你打任你骂就好,何必连累旁人。”
楚颐脸色微微变了。
顾期年漠然看着他,目光从屋内扫过,见墙上挂着一个装饰用的短剑,干脆大步上前将它取下,随手丢在了他的面前。
“别把气撒在思文身上,我与你的事,跟他没有关系。”
窗外雨声越来越密,光线也渐渐暗了下来,楚颐沉默看了眼地上的短剑,银白的剑刃滑出剑鞘半寸,几乎晃花他的眼睛。
他心里觉得好笑,这还是在安州那个抱着自己舍不得放手的顾期年吗?
心里莫名酸涩,楚颐缓缓道:“那好,既说还我,那我不要你的命。”
“我就要你抱我亲我。”
他抬眸看过去,轻轻问:“在安州时是你说了我想做什么都陪我,是不是不敢?”
顾期年嘴唇紧紧抿起,皱眉看着他,好半晌才冷笑道:“都到了这地步,我都放手了,你觉得这样还有意义吗?”
“不需要意义,”楚颐淡淡道,“只要我喜欢就好。”
他走回床边坐了下去,懒懒看着顾期年道:“我就是喜欢你抱我亲我,我就是想你,凭什么你说放手就放手。”
楚颐静静道:“不过来吗?”
屋内安静下来,狂风骤雨在窗外拼命吹动着枝叶,原本明亮的天色也渐渐暗淡,沉闷的感觉自外蔓延到房间。
顾期年沉默站着,浑身是掩饰不住的戾气,好半天后,嘲弄一般轻笑道:“是啊,只要你喜欢,你何曾在意过旁人心里的感受。”
他恨恨看着楚颐,缓步走到床前,不等反应,已揽住他的腰往床上一推,俯身狠狠吻住了他。
空气冰冷潮湿,温热的身体几乎无法驱散寒气,楚颐抱着他的脖子,干裂的唇火辣辣的疼。
顾期年哪里是亲人,恨不得像是要吃了他,唇舌肆意掠夺纠缠着,不轻不重噬咬着他的皮肉,浑身神经都被他折磨得紧绷起来。
楚颐心脏剧烈跳着,几乎背过气,被他死死压着,几乎融入血肉。
顾期年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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