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负责到底,”他顿了顿,继续道,“以后我每日过来服药,你不准再让江植拦着我。”
楚颐目光扫了他一眼,轻轻把玩着床帐上垂下的流苏,不咸不淡道:“答应你的我自会做到,何必那么麻烦,我让绫罗每日将药配好送去府上便可。”
顾期年手指蜷了蜷,忍不住就闹起了别扭:“你就不怕顾家下人不懂蛊毒弄错了药量?反正不是绫罗亲自煎的药,我不会吃的。”
楚颐皱眉,知道他麻烦,没想到会如此麻烦,当初在围场时不肯解毒,回京后倒还挑三拣四起来,遂冷笑道:“总之药我会给你,既然你不想解,那便罢了。”
他随手将那枚流苏一丢,又忍不住冷笑道:“另外还有,你不是说阿衡会与我分隔两地吗?那有何难的,大不了皇上派他去哪,我可以陪他一起去,就不劳你操心了。”
顾期年手指收紧,关节微微泛白,强忍着才勉强维持表情的平静道:“是吗?”
楚颐看到他这副气呼呼的样子就觉得有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怎么?又生气了?”
“谁又生气了?”门外响起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唐知衡脚步轻快,掀开帘子进了屋。
他身上依旧是一身红衣,因外面冷,还特意披了件雪白的披风,红白相间,衬得眉眼越发艳丽。
看到顾期年,阿衡稍稍怔住,斜斜靠在门口处笑道:“顾期年?你没和三皇子一起走吗?”
阿衡在国公府多年,早已出入随意,身边也并未带侍女,顾期年见状忍不住表情微沉,冷笑道:“我不过刚来一小会儿,就这么着急让我走?难不成你在国公府多住了几日,就把自己当主人了吗?”
唐知衡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脚步轻缓地走到床边。
他在顾期年面前站定,微微俯身与他平视,许久后才无奈道:“每次见我都是如此,就这么讨厌我啊,当年在雁子岭我还抱过你呢。”
“他说谎!”顾期年脸色骤变,下意识看向楚颐,无措道,“那时只是骑一匹马而已,我都没让他碰到我。”
楚颐淡淡看着他,表情冰冷无波。
顾期年紧抿着嘴唇,将手中的粥碗随手搁在床边矮桌上,冷冷道:“别挑拨离间了,阿眠不会信你的。”
唐知衡皱了皱眉,站直了身体淡淡看着他:“阿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上次就想说了,这称呼也是你能叫的?”
顾期年欲再开口,而沈无絮刚好煎好药端了过来,他皱了皱眉,不再理会唐知衡,起身缓步走上前去。
他在沈无絮面前站定,目光冷漠地落在他的脸上,伸手接过那个小小的药碗,对外冷声唤道:
“仇云。”
仇云一身素衣,悄无声息闪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接过药碗后,便放下药箱开始查验。
沈无絮脸色微变,皱眉道:“顾小少主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难道你不明白?”顾期年冷笑道,“你每日在楚颐身边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我……”沈无絮一时哑然,无助地看向楚颐道,“世子。”
唐知衡也变了脸色,有些紧张地看向楚颐。
楚颐皱了皱眉,没想到他竟连大夫都带来了,淡淡道:“让他验。”
众人目光皆落在了那位大夫身上。
老大夫年纪虽长,动作却十分利落,也不知顾期年又是从哪里找来的,先是盛起一勺闻了闻,再用勺子盛出些许仔细查看着药渣和色泽,自顾自忙着小心查验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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