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祝临见状立刻冲进来将他妈妈扶起,护到自己身后,他紧盯着面前比自己稍矮几分的中年男人,眼中盛满敌意。
祝均看到他的眼神,气愤更甚,面容似恶鬼一般,挥舞着手中盘错虬结,遒劲有力的木棍往祝临身上狠狠挥来,这木棍由赤色藤木编织而成,强韧结实。
扎扎实实一棍下来,发出棍棒落到皮肉之上的巨大闷声,祝临不躲不闪,不声不吭,生生承受。
“老祝,住手,他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能打他呢?”魏婉含泪喝止,见祝临挨打,急得赶紧从祝临身后挣出来维护他。
“你怎么不问问他,都这么大了,为什么不仅不能为我分忧,还要在这种关键的节骨眼儿上给我丢人。”祝均盛气凌人的回呛。
“不就是考了第二名吗?一次月考而已,能证明什么?这种小小失误你为什么就不能包容他,难道非要把他打死了才罢休吗?”
“小小失误?”祝均被气得一声冷笑。
他哼道:“你问问他,这到底是小小失误还是故意跟我作对,我上次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过,现在是夺权的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可他呢?他都做了些什么,整天不知道跟什么人鬼混在一起,逃课打架,成绩倒退,再不打,我看他就要翻了天了。”
似乎还不解气,不等魏婉出声,祝均就抬起手,用棍子点指着祝临,恨铁不成钢的问责魏婉,“怪不得老话说,慈母多败儿,我看果真如此,要不是你对他一味纵容,放肆不管,他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祝临一听,立刻心头火起,他脖颈青筋浮现凸起,毫不退让的回吼,“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妈?你要打就打,别说那么多废话。”
“你!”祝均气得跳脚,喘着粗气去解衬衫袖扣,“行,你硬气是吧?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临临,不要,临临。”魏婉握紧他的手,满眼是泪。
祝临一边推魏婉往外走,一边还不忘安慰他母亲,“没事的,别担心我。”
说着,将人推出去,反锁上门,一个母亲撕心裂肺的担忧哭喊尽数被拦于门外。
一门之隔,祝临跪在满地杂乱之中。
全身肌肉绷紧,血脉贲张,额头青筋暴起,大汗淋漓,可就算皮肉之痛再苦,他也咬牙死忍,不吭一声,不流一滴泪,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沉默的隐忍,眼底是深切的恨意,他心间裹挟着各种阴郁恶毒的想法,如飓风过境,暗无天日,寸草不生,但面上依旧丝毫不显,只握紧拳头,全盘接收来自至亲施加到他背上的鞭笞。
一棍追赶一棍,从疼痛到麻木。
祝临不知他打了多久,一直到门外魏婉的哭声都变得几不可闻,祝均才气喘吁吁的,将将停下手来。
他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倔样,祝均干脆丢掉棍子,一屁股坐到床沿,气息不稳的威胁道:“祝临,你嘴硬也没用,你的事情,刘秘书一五一十都给我交代得清清楚楚,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变成这样,全是你那个姓江的同学把你带坏了,你是我儿子,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这样不懂事,就是在逼我把他······”
话音未落,祝临眸中原本弥漫的浑浊雾气陡然散尽。
他霎时惊醒,眼底一片清明。
“是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失误。”
祝临转过身,膝行着跪到他父亲脚边,乖顺利落的认错,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这样毫无意义的认错,显然不够格熄灭祝均心中灼灼燃烧的怒火,他需要透露出一些更有价值的情报,来吸引祝均的注意力,让他无暇顾及自己。
“爷爷说,他属意让三叔来接管明世的核心产业,前几年开拓的海外市场,他也想交到三叔手上。”
“你确定?”祝均弯下腰盯他,显然十分在意。
祝临半垂下眼,恭敬道:“他没有明说,但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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