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一愣,有些措手不及。
当初答应得那样轻易,是因为等沈青燃走后,他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但他没想到,祝临会这么急,偏挑今天这个日子要他守诺,现在要是走了,他还告个锤子的白,机会宝贵,他不想错过。
江逾白有求于人,于是软了口气,企图跟祝临商量,“祝临,今天真的不行,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明天行吗?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显然,祝临并不觉得这件事有转圜的余地,他口气冷硬,不容置喙道:“江逾白,我再说一遍,现在,马上。”
似乎是预见江逾白不会乖乖听话,还想跟他讨价还价,祝临提前堵住他的话头,凉凉威胁道:“还有,那天放学之后,我去医院做了检查,开了验伤报告,教室的监控录像我也拷贝下来了,你说,我要是把这两样东西交去警察局,沈青燃会怎么样?你也知道,打架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但要是,我咬死了他不放,他一时半会儿的,怕不能轻易脱身吧。”
若是别人说这话,江逾白可能还要嗤一声,说对方吹牛逼,但祝临,他家是有这个实力的,当年江逾白把他打成那样,若是祝家真的追究起来,他后来未必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教室里上课。
他捏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在哪里?”不甘却无奈道:“我去找你。”
“回头。”
江逾白感到不可思议,但还是慢慢回转身子,向后看去。
祝临穿着一身黑,正在抬手跟他打招呼,他嘴边虽挂着笑,但江逾白能看到他眼里未融的凛凛冰霜,似寒冬腊月,刺骨冰凉,江逾白站在大太阳底下,身体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诺诺,我数三声,你不过来,我就去警察局了。”
“三。”
“好,我过去,我过去,你不用数,也别去警察局。”江逾白哀切乞求,祝临一点退路都没留给他,他已被逼到悬崖边,但是,他不能连累沈青燃也一起掉下去。
“我去跟他告个别,就马上过来,你能先去外面等我吗?”
祝临嘴角彻底沉降下来,瞳仁浓郁漆黑,透出令人心惊的危险气息,昭示自己的耐心已到了极限。
江逾白不再犹豫,挂了电话,朝沈青燃跑去。
“怎么打了这么久?是谁啊?”沈青燃擦着他额头上沁出的薄汗,温声问道。
“是,是我妈,她说家里有点事,现在要我马上回去一趟,我可能,不能在这里陪你一起玩了。”
沈青燃听他这样说,也有些担心,于是拉着江逾白的手,退到了队伍外面。
“姜阿姨说什么了?很严重吗?那我们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江逾白赶紧摆手,连忙拒绝道:“不不不,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只是需要我回去一趟而已,而且我同学在这边,他家有司机开车,正好顺路可以把我带回去。”
沈青燃这时,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祝临,那种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的争持感,又骤然充斥溢满了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
赤裸裸的野心与贪欲,祝临是来抢人的。
沈青燃不想放手,但是,看到江逾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的那一刻,他还是心软了,如果江逾白选择跟他走,那他也无法强留。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江逾白难过。
于是只能松开手,摸着他的头,柔声叮嘱道:“诺诺,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跟我说一声。”
江逾白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喉间藏着哭泣悲声,一张口就会暴露,他只能凝视着沈青燃疏朗温和的眉眼,强忍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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