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我父亲知晓,我不想他为了这种小事费神。”
得到肯定答复后,祝临这才简短道了再见,挂了电话。
他并没有急着去休息,而是转过椅子,看着落地窗外的苍茫夜色,眼中有着胜券在握的坚定。
如他所料,第二天中午放学时,他没有如往常一般去学校旁边的出租屋吃午饭,家里的司机早已在学校大门口等候他多时了。
一进门,魏婉就迎了上来,面色不虞,她拉过祝临的手,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担忧,但还是尽力安慰着祝临道:“临临,爸爸在二楼书房等你,我看着,不是太高兴的样子,你乖一点,千万不要跟爸爸顶嘴,知道吗?”
祝临拍着她的手,柔声道:“没事的,妈,别担心,打一顿又死不了人,我先上去了。”
话虽如此,但魏婉的目光还是追随着儿子的身影,直到彻底看不见了,她才不得不放弃,只惴惴不安的,在原地来回踱步,眉心紧拧。
祝临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敲门时的力度轻重,拿捏的恰到好处。
门内没有传出回应,祝临就立于门前,不急不躁的等着。
半晌之后,里面才缓缓传来声音,语调低沉威严。
“进来。”
得到允许,祝临这才能转动门柄,推门进入。
他刚把门推开个夹角,正准备抬步入内,一本书就在空中打着旋儿,书页簌簌作响,像飞镖似的直冲他的面门而来。
祝临闭眼,一动不动。
危险当前,他却生生违背了生物条件反射的躲避本能,像个被反向驯化的怪物,任由书角在他眉尾上方砸出一个皮开肉绽的豁口来,然后厚重的书本顺势落到红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伤口正汩汩的流着血,额头的神经抽搐扭曲的跳着舞,眼尾溢满了鲜红,半边清晰半边茫茫,祝临却恍若未闻。
只低下头,恭敬的同他父亲问好。
“逃课、上网、打架,祝临,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书桌后的男人抬起头来,目光如鹰瞵鹗视,不许他逃脱分毫。
祝临自嘲的笑了笑,果然瞒不住。
不过心里也彻底放下心来,本来就是通过秘书的口说给他听的,他要借他爸爸的手,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给江逾白未来留下一点隐患。
他抬起头,与那个同自己眉眼之间有三分相似的男人对视,眸底飘着细碎浮冰,寒气凛凛,他还是幼鹰,却妄想着要反抗早已在领空展翅翱翔的雄隼。
目光交汇对峙,空气中隐约能听到火星的炸裂声,战争一触即发。
终究。
还是祝临败下阵来。
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国富论》,用手拉住袖子,拭去书角挂着的一缕血迹,然后走上前,将书本恭恭顺顺的递呈在他父亲眼前。
祝均冷哼一声,像是在笑儿子的稚嫩与不自量力,他抬手,悠悠接过祝临双手敬呈献上的书。
“你的事情我以后再慢慢跟你算账,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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