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谦按住他的肩膀, “温郁!”
温郁恐惧地望着他, 想逃, “放, 放开我!”
盛怀谦面色一凝, 温郁一向在自己面前很听话,从来没有态度坚决反对过什么, 这一瞬间盛怀谦感觉自己的权利被剥夺了。
“你打算做什么!你现在才二十岁,还在上学,你要挺着肚子去学校上课吗?还是你想和那些农村的女孩子一样吗,怀孕之后就辍学,从此以后被孩子和丈夫绊住脚, 你同龄人在外面的广阔的世界里施展抱负时,你在家里给孩子换尿布!”
“你留下它, 就打算这样过一生吗?!”
这样不顾体面在公共场合大声讲话是盛怀谦从来没有过的,从知道温郁怀孕后, 他便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戾气,到现在他才终于忍不住了。
他无比地气愤,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无法接受温郁爱上晏珩山的事情,更不能接受温郁留下孩子,孩子生出来对于此刻的温郁来说就是一个累赘, 毁掉温郁人生的累赘。
“你以为晏珩山是真心对你吗?”盛怀谦嘲讽, “他看你现在年轻, 有些姿色,等到你真的生孩子时,他会因为要负责任而抛弃你。再者是把孩子抢走,让你们分开。”
“新闻上那么多案例看得不多吗?为什么你还这么天真?”
温郁显然也没有见过他这样发火的样子,吓坏了,瞪大的双眼惊恐地望着他,瑟瑟抖着,看起来无助脆弱极了。
盛怀谦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他知道打一巴掌后给糖的道理,声音放轻,“现在把孩子打掉,暑假休养两个月,等开学后没有人会知道你怀过孕。”
“大学四年接着好好学习,争取保研,读完研后如果你还想往读书,我和爸爸也会继续供养你。”
“听哥哥的话,去做手术。”
像是听进去了盛怀谦的话,温郁如木偶一样被盛怀谦带着回去,看他这样,盛怀谦心情才舒缓起来。
而趁着他放松警惕时,温郁忽然挣脱了他。
温郁不顾一切地往医院门口跑。
温郁体质很弱,吃了很多补品,依旧是一副柔弱胆怯的样子,奔跑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在以往的跑步项目里,他都是最后一名。
现在他拼命地跑,耳边是嘈杂的嗡鸣声,他听不到盛怀谦的声音了。
多么幸运,一辆出租车刚好停在医院门口,客人刚打开车门下来,他坐了上去,司机似乎看出了他在被什么人追赶,没有第一时间问他要去哪里,而是立刻发动了油门。
车子汇入茫茫的车流中,司机才问道:“去哪?”
温郁茫然了一瞬。
他很想去找晏珩山,可盛怀谦和盛容的话让他不敢确定了。
一个男孩子怀孕,那么奇怪的事情,他不知道晏珩山会不会觉得他是异类,会不会也和盛怀谦一样要他打掉孩子。
他谁也不敢相信了。
……
七月份的烈日当头照着,盛怀谦站在医院门口,望着出租车远去,激愤的情绪在达到一定的高度后,忽然冷静下来,他转而回了家。
温郁的父母再嫁的再嫁,再娶的再娶,新的家庭不会再接纳他了。
胆小的人都很警惕,他一而再地说晏珩山根本不会真心喜欢他,即使温郁真的对晏珩山产生了感情,再去找晏珩山之前,温郁也会很犹豫。
况且,晏珩山现在并不在泾市。
相比于去找晏珩山或是找其他朋友求助,温郁更可能去的地方反而是那里。
回到家里,盛容问道:“怎么你自己回来了,小郁呢?”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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