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想,这件事绝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对于他来说是简单的,因为他早就想好了,温郁要永远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他会照顾温郁一辈子。温郁当时也很依赖喜爱他,甚至在日记本里写了要嫁给他这种话。
后来他又去了医院,询问医生温郁有没有怀孕的可能,医生看他是个小孩子,不打算和他讲,只是让大人来,是他磨了很久,医生才告诉他温郁有怀孕的可能。
即使几率很小,依旧有可能。
温郁有怀孕的可能,只有他知道,温郁本人都不知道。
这样一幅身体让他更加关注温郁了,那时候手机还不是人人都要,他每天便送温郁上学,接温郁放学,然后询问他一天在学校干了什么,甚至温郁升年级的时候他会先去人认识他的新老师,新同学。
他有时候会很担心,看见温郁和女同学走得近时,更担心的是温郁和男同学走得近,他担心温郁喜欢上他们,也担心温郁会怀孕。拥有这样一幅身体的同时他还是美貌的,毋庸置疑是危险的,周围的人都可能变成觊觎他的狼豺虎豹。
在他打伤李炜之前,温郁依旧像只雀鸟,在他打造安全的笼子里欢快地生活着,然而接连的灾祸让他自顾不暇,让他疏忽。
温郁便是趁此逃走的,在另一个男人那里不知道过了多少次夜。
医院到了,盛怀谦带他去了产科,温郁停住脚步,手足无措地问,“为什么,是这里?”
过夜当然不可能只是聊天,盛怀谦盯着他,“他有做安全措施吗?”
他的心在抽痛,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问温郁这样的问题,这让他觉得自己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心血被毁掉了。
而温郁在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后,脸更白了,一时不知道该恐慌盛怀谦已经对他和晏珩山的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还是该恐慌自己的身体……
护士在前面叫号,坐在温郁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进去,出来的人大多是欢喜的,很快轮到温郁,温郁躺在病床上,冰凉的仪器在他肚子上游走着,他忍不住地抖,这个时候,他又开始想晏珩山。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孕十周。
是两个月前。
正好是盛怀谦在警察局的那几天。
“那几天,你没有接爸爸的电话,没有在同学家是不是?你和晏珩山在一起是不是?”盛怀谦双眼有了血丝。
怪不得晏珩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他们,他那么轻而易举地出狱,盛怀乐的病情严重时晏珩山来得那么的及时。
他和晏卫妄一样,是不相信晏珩山这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有爱的,更不相信他会爱上温郁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不过是贪恋年轻人的生命力和美貌。
“因为想要,让你出来,去找了李炜的父亲,他下药,然后和他……”温郁垂眼,看着自己的腹部,他还以为自己是胖了,原来肚子里有了生命,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畸形的身体可以孕育生命。
“那后来呢,你就一直用身体作为代价让他来帮助我们吗?”
温郁猛地抬眼看他,难堪而又伤心的,不肯相信他会这样说。
“……怀谦哥……”
“马上便要期末考试了,你专心考试,等考完我带你来把它打掉。”盛怀谦面无表情道。
他不认为温郁肚子里东西是生命,也没有因为在乎温郁而爱屋及乌,代指的时候都不肯用人字旁的他。
盛怀谦毕业放假得要早,他辞职了西餐厅的兼职,开始和从前一样接送温郁上学放学,去温郁宿舍收拾了温郁的东西,衣服被单全部都装了起来。
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和桌子,程颐不禁疑惑,“放完暑假还要来,这些东西不用全部都带走吧,还要再带回来,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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