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日记的事情一定是盛容告诉他的,“小时候,小时候的事情……”
一个优秀温柔,朝夕相处,同时又没有血缘关系,对于当时刚被父母抛弃的温郁,自然是会偷偷倾慕的,可是慢慢长大后,他便认清了,他对盛怀谦只是亲情,即使以后想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那也只是家人的身份。
温郁失神想着,手指忽然被湿热的东西裹住了,温郁回过神一看,晏珩山在吃他的手指,舌面沿着指头的根部重重地往上舔,然后一整个吞掉。
“珩山,珩山……”
温郁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严肃男人,背地里有那么多令人难堪的癖好,手指在他嘴里快要融化掉了,不得不低声唤他的名字。
“只是小时候吗?”就在不久之前,还在床上叫过他的名字,晏珩山吐出他的手指,贴着他的手背,把他的手带到他吊带的领口那里。
“自己拉开。”
温郁羞得更厉害了,雪白的脖颈都开始发粉,他摇晃脑袋,不肯做这样放荡的动作。
委屈得泪珠滚落下来,“为什么,不相信我。”
晏珩山滞住。
温郁不肯和他讲话了,清洗过后的两人躺在床上,温郁躺到床边那里,侧着身子,只给晏珩山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晏珩山凝视着。
温郁的脾气很好,强迫他做过分的事情,他会哭,却并不生气,而现在即使真的不开心了,他也不会说狠话,不会凶,只会自己一个人缩到角落里,默默地难过。
晏珩山没哄过人,但知道钱是万能的,默默给温郁转了一笔大额的钱。
手机叮咚响了,温郁没有动。
“有消息。”晏珩山提醒他。
温郁依旧不动。
“这栋别墅明天过户给你。”晏珩山很早便想把这栋别墅过户到温郁名下了。
温郁攥着被角,他也不知道晏珩山为什么会突然要给他房子,想说不用,可是又不想和他讲话,他并不是爱和别人生气的人,可晏珩山不相信他,真的让他很难过。
他甚至想,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
会把欠他的恩情和钱财还给他,然后和他保持距离,以后不要见面,可这样的想法又让温郁忍不住难过起来,上星期晚上他回学校宿舍住,却翻来覆去地睡不好,宿舍里其他人都睡了,只有他自己失眠时,宿舍里黑沉沉的,他会害怕,那个时候他便会很想晏珩山。
背后没有动静了,温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晏珩山发脾气,自己没有资格这样,晏珩山不会在乎他,可能会厌烦他。
晏珩山忽然想起了晏桐,晏桐总爱哭闹管家,对管家颐指气使,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管家比较和善,后来他才发现,是因为管家很宠爱晏桉,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孙子。
人对爱有敏锐的感知,发觉谁是真心爱自己,便会在谁跟前任性,因为知道无论如何对方都会爱自己。
是因为温郁感觉到了他的爱,才会释放情绪。
而他虽然在某些时候会觉得温郁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报恩,但是他那些畸形的癖好,大多数人只会觉得他是个变态,会逃走,可温郁会哭,却还是接受,甚至在纵容他。
爱就是会让人有恃无恐。
房间很安静,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被子和衣服摩擦出来的窸窣声逐渐放大,很快脊背便贴住了坚实有力的胸腹,贴得那么紧,彼此的皮肤都像是粘在了一起。
温郁颤了一下,挣着往前,腰身又被对方搂住。
带着下巴的胡茬蹭在他脖颈的肌肤上,灼热的呼吸喷洒着,温郁开始小幅度地颤抖。
晏珩山将温郁转过来,抵着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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