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桐猛地定住,睁大了眼睛望着晏珩山,他从来没有见过晏珩山这样的神情,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扁扁嘴,想哭,“我妈留给我的东西丢了。”
管家意识到晏珩山真的动怒了,想拉着晏桐离开,“我们先去找找,是不是你落在哪里了?”
“让他站在那里。”晏珩山道。
管家僵硬地松开手。
年轻时候忽然被塞了两个孩子,晏珩山并不知道该怎么管教,是管家亲力亲为,这样倒是让他在无形之中树立了威严,他们在他面前,通常是乖巧的,听话的,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对晏桐的管教有多欠缺,没有证据随意诬陷别人,咄咄逼人,气焰嚣张,和晏卫妄有几分相似。
鞭子抽在晏桐的身边的沙发上,这样足以让他脸庞惨白,张大了嘴巴,惊恐得要哭。
“道歉。”
晏桐的犟脾气忽然上来了,即使他不是晏珩山的亲生儿子,和一个外人相比,晏珩山当然和他的感情深厚,可是现在他却要他给温郁道歉,那赤裸裸袒护温郁的样子让他生气极了。
他梗着脖子,“小偷,你就是小偷!”
温郁脸色忽然苍白,死死咬住下唇,眼泪还是没有忍住,大滴大滴沿着腮颊滚落。
晏桐忽然哽住,迟来的心虚涌上来,他只是不想让温郁当他的老师而已,没有想弄哭温郁。
晏珩山对管家道:“把他带回房间去,不认错不许出来,晚饭也不许吃。”
温郁拼命想忍住眼泪,眼泪却越来越多,他难为情极了,肩膀都在颤抖,晏珩山轻轻将他抱在怀里,温郁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挣扎着不让他抱。
晏珩山一边抱紧他一边低声哄他,“好了,不哭了。”
“不是,小偷,不是。”小时候被羞辱的耻感一直延续到现在,温郁上气不接下气,抖得厉害。
“我相信你,相信你。”晏珩山目光微沉,温郁性情很脆弱,内心也是纤细敏感的,对于别人的诬陷和指责笨拙到不会反驳。
这种性格一般会躲起来偷偷抹泪,此刻哭得这么失态和伤心,让晏珩山思绪繁杂,他在想,是不是这件事让温郁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才会应激般的崩溃。
晏珩山对着窗户给陈修明打电话,告诉他下午不回去了,工作推到明天。
电话那头的陈修明难掩好奇,“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怎么,你的工作不够多吗?”晏珩山反问。
陈修明慌忙应是,挂断了电话。
晏桉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下了大雨,管家给他拿来毛巾,晏桉擦着头发,“怎么说下雨就下雨。”
随即又偷偷地高兴起来,期盼这雨越再下大一些才好,这样便有理由留宿温郁了。
一般他回来,晏桐会第一次跑出来迎接,这会却没有见人。
“今天小少爷和温先生发生了一些矛盾,现在正被晏先生罚站呢。”
“我爸怎么回来这么早?”
“中午就回来了。”
这很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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