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只是还是小瞧了晏珩山的手段,让晏保宁最后只剩下10%的股份,彻底边缘化,成为无足轻重的存在。
语重心长的说完,没有回应,晏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往下瞥,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他很随意地坐在那里,强健的双腿交叠,昂贵的腕表箍住手腕,手背青筋如虬结的树根根凸起,延伸至小臂,端茶杯时胸前的衬衣被撑出极为健硕饱满的形状,最后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点头,表示知道了。
晏老爷子气结,可心里也清楚,那么大的公司要想走得远,绝不可能让一个只顾一己之私,胸襟狭窄的人来接手,晏氏交给晏珩山,并不是一拍脑门决定的,而是知道,相比于老大,晏珩山更有领袖气魄。
“集团的事情我现在不好说那么多,但还是要敲打你一句,等过一段时间,还是让卫妄回到集团,不然你哥哥心里怨气更大,少不了做出什么事情来。”晏老爷子叮嘱着,他说这些晏珩山肯定心里清楚,心里清楚而不去做,那就在故意激怒对方。
他心里叹息,知道晏珩山还在他妈妈的事情怨恨。
晏老爷子住在疗养院,送走他后,晏珩山问管家,“晏桉回来了。”
“在楼上,还带了一位同学。”
管家下去后,晏珩山上了二楼,二楼是晏桉和晏桐在住,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上有宇宙星空的图画,羊皮的鞋子一步一步陷入地毯中,所有的声响都被吸去。
小书房的门开了一条缝,晏桉两个字即将脱口而出,他却看见了一小截雪白莹润的脖颈。
推门的手滞住。
温郁带着对晏桉的愧疚偷偷哭了一会儿,擦过眼泪后,便准备去找晏桉,和他说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如果晏桉的父亲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会寻求他的帮助,可他们之间发生过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先不说他该怎么平静地讲出这件事,就仅仅只是面对他,温郁便难以做到。
温郁这样想着,起身的时候动作有些大,牵动了下半身,被蜇般的疼痛瞬间袭来,温郁轻轻地喘息一声,原本饱满的腮颊也涨红了,昨天晚上他偷偷看过疼痛的地方,明明已经过去几天了,还充血肿胀的厉害,像是要坏掉了,应该涂一些药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因为那种事情而买药,他整个人便产生异常剧烈和难以平息的不堪和羞窘。
放在书架上的那张照片倒了下去,温郁走过去,将它扶正,雪白的小臂从珍珠雪纺的袖子中露出来,手腕细伶伶的,很莹润。
身后传来细小的脚步声,温郁没有留意,庞大黑影慢慢蔓延,直至将温郁整个人都笼罩住,温郁才像是嗅到危险的猎物猛地转过身来。
下一刻,他脸色惨白,双脚止不住地往后退,脊背很重地压在书架上。
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照片中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站在了他的身后,鼓囊囊的胸肌几乎贴着他,越发让他高大健硕的身体释放出极强的压迫感,英俊的脸面无表情,甚至是有些凶的,垂眼凝视着温郁,眼睛里有汹涌的东西在翻滚。
温郁咬着下嘴唇,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又怕又惊,这种凝视的目光让他很不适,像是大型兽类的舌头在一寸一寸地舔他,从他额头一路到脖颈,最后停留在他的锁骨上。
“叔叔,我是,晏桉的同学。”温郁声音发着抖,他侥幸地想,对方也许并没有认出他。
晏珩山好像没有听见他说话,只是盯着温郁锁骨上那个被他吸吮、舔吻了三天的小红痣,嗓音不自觉地嘶哑,“还在疼。”
温郁脑子嗡得一声。
如果是以前他并不会明白对方话语里面的意思,可是现在……温郁脸涨红,慌乱地摇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晏珩山没拆穿他的自欺欺人,只是凝视着他的脸,杏核眼瞪得大大的,下眼眶那里蓄着一颗饱满的泪珠,摇摇欲坠,青涩而稚嫩的身体微微发着抖,是可怜的,凄楚的,害怕的。被弄狠了,也是这样一副神情。
晏珩山喉咙忽然干得厉害,存了一些恶劣的心思,伸手,去拿硌温郁后脑勺的相框。
那颗摇摇欲坠的泪珠立刻落下了,温郁惨白着脸,抖得非常厉害,几乎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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