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盛容打来的,盛容曾经是温郁家的邻居,十岁那年温郁父母离婚,母亲改嫁,父亲去了南方,没有回来过,从那之后,他便跟着盛容生活,盛容早年也离了婚,带着两个孩子。
盛叔叔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即便是打电话也会是在他下课或休息的时间,温郁心微沉,偷偷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却没有得到回复。
下课后,急着去吃饭的同学顷刻散去,温郁拨回去电话。
嘟了几声后,那边接通了。
“盛叔叔,我刚才,在上课。”
“小郁,没事了,你继续上课吧。”
盛容的声音低沉夹杂着疲惫。
温郁有些不安,“发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盛容沉默了一会儿,“你怀谦哥哥打伤了人……”
初夏的天,没开空凋的教师闷热,小粒的汗珠自温郁雪白的额头滚落,温郁的心提起来,“打人,打人,怎么会打人。”
“你们,你们现在在哪里?”
“郁郁别急,没事,盛叔叔可以解决。”
“叔叔,我,想过去……”温郁匆忙背上书包。
盛怀谦是盛容的大儿子,学习好,懂事体贴,脾气很好,不会和别人红脸,怎么会打伤人。
而且盛容的语气带着一种低气压的无助,让温郁的心无端端地往下沉。
盛容知道温郁和盛怀谦的感情十分好,听温郁担忧的语气,声音软了些,“我们在警察局,你过来吧。”
温郁挂了电话,也顾不上请假,便乘坐公交车去往警局,盛叔叔没有在电话里详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温郁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姣好的脸蛋苍白极了。
很惹人怜惜。
有心善的女孩子以为他生病了,温柔地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温郁摇摇头,羞涩地向她道谢。
温郁到达警局,一眼先看见嘴角乌青的盛怀谦,他脊背微驼坐在长椅上,听见声音抬起头,僵了一下,接着眉间的戾气消散。
“说过不要告诉你,怎么还是说了。”盛怀谦无可奈何地叹息,“不会耽误上课吗?”
“发生,发生什么事情,你,你为什么会和别人动手?”温郁眼圈慢慢泛红。
从小到大盛怀谦都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是被大人夸着,被小孩用崇拜的眼光看着的,温郁想不出为什么他会和别人动手。
盛怀谦垂头。
盛怀谦今年大四,课程少了许多,为了不让盛容那么辛苦,便找了份兼职在酒店当服务生,昨天他上了夜班,打扫完房间后,撞见一个年轻的男人搂着一个女孩子,男人是清醒的,女孩子被搀扶着,有些醉了,他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些,观察到女生有些抗拒男方,他便让男人站住,问了他一句女孩子叫什么名字,男人没有回答出来。
并不是他多疑,男人不认识女生,想对女孩子图谋不轨。
他和男人起了冲突,如果是简单的动手也就算了,坏就坏在,他推了男人一下,让男人的后脑勺磕到了高几台的棱角上,那高几台是用来放装饰品的,纯玻璃打造,棱角锋利,男人的后脑当场就出血了,被送往医院。
而他被带到警察局之前,他的上司脸都白了,说那是新城集团的太子爷李炜。
新城集团主营电子产品,最近又抱上了晏珩山的大腿,收购同期几个小公司,风头正盛,即使盛怀谦不是这行的,也对新城集团有所耳闻,从一些新闻上也了解到,李家就李炜这一个独子,可想而知要金贵到什么程度。
他这次真的闯大祸了。
盛容问警官什么时候能走,警官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回他,“另一个当事人还在医院,得看看对方伤得怎么样,要是不严重,对方愿意和解,马上就能走,要是伤的严重,对方不愿意和解,那就不好说了。”
盛容脸色灰败地走过来。
明明是做了好事,却是这样的结果,温郁听着盛怀谦低落的声音,难过极了,“并不,不怪你,是对方想伤害女孩子,你只是为了救人。”
“是,我们郁郁说得对。”盛怀谦呼出一口气,笑了笑,看着温郁,温郁从小是个美人胚子,一身的肌肤像是牛乳泡出来的,呈现出一种丰盈的雪白,此刻杏眼泛着红,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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