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用木架和绳索搭了一个简易的秋千。
以往每年来这的时候,就喜欢坐在上面。
世界在旋转,感受风从发梢穿过,感受拂过面颊时的那种愉悦且惬意的感觉。
另一树是枇杷,几十年过去,早已亭亭如盖。果子成熟期,满树金黄垂挂。
品一壶枇杷酒,有戴复古笔下“东园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的意境在里面。
经过几日不断的落雪,肥硕的叶片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将落未落。
薯条已经将自己的桃花瓣脚印,围绕树周将自己的脚印印了个遍。显然兴致高昂。
商时序站在门边看着一人一狗在树下愉快玩耍的场景,对于晚棠的盛情邀请,他像是没辙地叹了声。
搓了搓自己的指腹,“你脸都冻红了,进屋暖和一会再出来玩。”
“不去。”
他略沉吟,“真不去?”
“嗯。”
“那我进去了。”说罢,作势往回退了几步,“太冷了。”
“你要学着习惯。”晚棠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商时序接过她的话茬,“嗯,就和你习惯我一样。”
“真不进去?”
“你知道你现在就像西游记里的妖精吗?一直在对我盛情邀请,就和邀请唐僧进盘丝洞的场景别无二致。”
“这可不兴说。”他立在屋檐下。
“怎么,”晚棠挑眉,“ 你害羞了?”
商时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没否认也没承认,“我进去喝口水。”
“该不会是临阵脱逃?”
“嗯。”这回他点点头,“天冷了,扛不住。”
“那我觉得你该补补身体了,年轻人身体发虚,不是件好事。”
他对此嗤之以鼻,“要试试吗?”
“试什么?”话落,晚棠明显回过味,思想越发跑偏。对此,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指着商时序道,眼睛看着自个和雪玩得不亦乐乎的薯条,“薯条,快去咬他。”
“小婉,”他轻言,“你方才想到哪里去了?”
“想什么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都没想。”
“嗯。”他低头看了眼状况外的薯条,提了一嘴,“薯条是猫,不会咬人。我们家也没有养狗,所以,是谁来咬?”
晚棠沉默。
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个字:“呸。”
商时序手指搭在门把手,使了点力道往下摁,推门走了进去。
“这就进去了。”周晚棠盯着他的背影,嘟囔一声,“薯条,你说他是不是畏寒啊?”
她的手已经冻得通红,揣进口袋回温,“算了,我们不管他了。”
“薯条,要和我一起出去串串门吗?”
它当然不会回话,只是绕在她身边打转。晚棠就当它答应了,毕竟沉默代表着默认。
转而走到西厢房,将昨天下班时和邬紫越逛街,在稻香村买的糕点取了出来。
拎着礼盒,带着薯条走出了四合院。
胡同里,每户人家之间隔得并不算太开。周晚棠走到直走右拐的那户人家前,院子里的光漏了出来,是有人在家的。
屈指,敲了敲宅门。
天冷了,敲门声钝钝的。
等了一会,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
“嗳,”来人热情地叹出声,“这不是晚棠麽,怎么,今日回来了?”
“回来有一阵了。”晚棠没想到来人,同样惊叹出声,“喻欣,我也是没想着你今年居然会回来得这样早。”
“记得你每年不是年前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