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信程尚书,既然程尚书发了话,就听听那两个官老爷如何解释!”
王相见程子安的脸面,比他这个相爷要管用,心酸之余,又微不可查松了口气,余光瞄到彭虞看过来炫耀的神情,恨恨剜了他一眼。
彭虞转过头,一会撇嘴,一会笑嘻嘻。
他的程哥,比千军万马都要厉害!
因为他的程哥,真正受到百姓的爱戴,这群无能的官员,他们不懂。
无能的官员彭京兆抓住了彭虞,压低声音道:“到后面去,这里哪有你上前的份!”
彭虞心不甘情不愿退了几步,伸长脖子朝外看得很是起劲,只见萧尚书负手站在那里,许侍郎左顾右盼之后,硬着头皮道:“大周律在立国之初就已经制定,当时并无人反对,律法也延续了一百多年,足以表明律法的用处。你们却因此不满,可是要造反不成?”
起初许侍郎还心虚胆颤,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看到百姓身上穿着的粗布衣衫,皲裂苍老的面容,背就逐渐挺直了。
他们这群贱民,也配提律法,真是可笑!
造反要被诛九族,京畿营的兵丁驻扎在京畿周围,京城的城门遍布守卫,宫中有护卫与禁军班值,对付他们这群手无寸铁的百姓绰绰有余。
百姓有好些被吓住了,嗫嚅着不敢再做声,许侍郎看在眼里,嘴角浮起轻蔑的冷笑。
陈四郎贱命一条,一辈子也存不下几个银子,赔了陈氏夫妻几两银子,都怪他仁慈,看不得人间疾苦,反倒让他们长了贪恋,想要索取更多的赔偿。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这时,秦讼师走上前,自报家门之后,问道:“敢问许侍郎可是以为,令侄犯了杀人之罪,因为你们是官身,就可以逍遥法外,是大周律的规定?”
许侍郎眼神轻蔑扫了眼秦讼师,讼棍而已,不咸不淡回道:“一切当以律法为主。”
秦讼师点点头,道:“要是按照律法判定,令侄儿有功名在身,他会被判杖刑五十。杖刑五十,不如当场杖刑,让苦主爹娘亲眼看着,也可告慰他们失去独生儿子之痛。”
许侍郎脸色微变,所有人看着行杖刑,以许五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只要十杖就会打得他七劳五伤。
秦讼师一个转身,大声道:“许五的名声,在京城估计无人不知。他欺负弱小,看上的女子,不管娘家还是伎家,总得想方设法弄到手。真要按照律法处置,许五的品级,只怕远不够拿来抵罪。许五出身官宦之家,许侍郎是读书人,许五也读过书,读书人可了不起,读过几天书,就可以作威作福了。”
许侍郎怒道:“好你个秦讼师,怪不得人称讼师为讼棍,正如那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行那挑拨之事!话里话外指出读书无用,读书人无用,断了大周的文脉,简直其心可诛!”
秦讼师不慌不忙问道:“敢问许侍郎,你是读书人,身为大周的官员,为大周,为天下的百姓,究竟做了哪些事?”
许侍郎阴森森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官的差使,当然是向吏部尚书,向政事堂的相爷,向圣上交待,你站出来问质问,可是以为自己比圣上还要厉害?”
秦讼师面不改色,道:“许侍郎的俸禄,是由我们这些不是东西的草民所交,我们做牛做马交纳的赋税。钱用到了何处,可是养了闲人,养了欺压我们的贵人老爷们,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大家以为可是应当如此?”
众人经过秦讼师的点拨,瞬间回过了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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