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娘与高二娘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女相扑,程子安听过她们的名号,难得出来上台对阵,京城的赌坊都摆了庄,哪怕是不好赌之人,都会买上一两手。
程子安没买,彭虞说得唾沫横飞,摆出相扑的姿势,双手胡乱比划,也提不起半点兴致,打了个呵欠,道:“昨晚睡得太晚,夜里爆竹响了一晚,睡不踏实,我要回去睡觉,你别挡着了路。”
彭虞失望不已,追问道:“那十五呢,你府中的灯棚总要搭吧?程哥的官比阿爹大,灯棚要搭在前面些,我到时候去程哥的灯棚里玩耍,赏焰火!”
程子安干脆利落打断了彭虞的念想:“不搭灯棚。”
彭虞怪叫,嫌弃地道:“程哥,你真是跟那苦行僧一样,日子过得太没意思了!”
程子安被他给逗笑了,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笑一收,手拍了拍彭虞的肩膀,说了前世经常听到的一句话。
“小彭啊,你要记得了,今朝你的所有享受,都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彭虞呃了声,瞪大眼睛不明所以望着程子安。
程子安深藏功与名,浅浅一笑,扬长而去。
睡了几乎一天一夜,程子安回了血,翌日一早就精神抖擞前去了户部库房。
其他九人按时到来,程子安看到他们有条不紊忙碌起来,抽空前去了趟承庆殿。
过年时圣上最为辛苦,祭祖祭□□会,庆典大典不断。
圣上难得歇息一阵,见到程子安前来,揉着眉心道:“又是何事?”
程子安觑着圣上的神色,暗自腹诽怪不得帝王都难以长寿,寒风没有高低贵贱,龙体也避免不了,照样呼呼刮。
听到圣上的语气,程子安估计四皇子没敢提先生之事,麻烦少了一桩,赶紧将新修贡院的打算说了。
圣上唔了声,道:“马上就要春闱,现在重修,可会来不及?”
程子安稍微提了一嘴贡院的花销,圣上的眉头,顿时拧得几乎快要扭曲。
“臣主持修过云州府的织造城,来得及。”
工部是大皇子负责,几个儿子,没一个省心,想到大年三十承庆殿的争吵,圣上气息沉了些。
钦天监,黄道吉日,圣上全然顾不上了,咬牙切齿地道:“修,重新修!”
程子安心想果然是穷能省事,恭敬应下,说了重修的计划:“臣会前去同章尚书商议,画出图纸,比对着尺寸先做门窗,刷好油漆后散味,尽快安排工匠,木料砖石,在春闱前完工,到时候虽是新屋,气味也不会那么重。”
圣上听到程子安安排得井井有条,面上神色总算缓和不少,道:“户部的账厘得如何了?”
程子安笑道:“大过年的,臣就不给圣上添堵了。”
圣上:“.......”
这不是添堵,是堵得更甚!
户部的混乱,并非程子安造成,圣上一股气没处撒,硬生生憋了回去,状若无意问道:“铺子田产这些,可有整理?”
程子安心下了然,他只当不懂,道:“还未整理到,不过臣在开衙前,会悉数厘清。”
圣上唔了声,问道:“十五的灯会,你府上的灯棚,就搭在鳌山下,与王相大长公主他们相邻即可。”
圣上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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