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听着程子安的马屁,神色缓和下来,龙心甚慰,温和地道:“先前你所言那些对户部的革新,想法,很是有道理。不过你要细致些,切勿操之过急。”
程子安借机打探道:“圣上,二皇子那边若对合议之事若有不同看法,臣就难做了。”
圣上眉头紧皱,道:“老二那边你无需担心,礼部最近要接待楚王他们,我会将老二调任到礼部去,让他多看着些,不可失了礼。”
头上的巨石被搬掉,程子安差点没大笑出声,同时,他看到了圣上革新的决心,既欣慰又犯愁。
户部的账目他还未看到,究竟差劲到何等地步,才让圣上忧虑至此?
离开承庆殿,程子安去了户部衙门。
以前程子安在工部时,经常到户部衙门,也算是熟门熟路。
六部的衙门屋宇与各州府不同,涉及到大周的脸面,倒是年年修缮,威严又厚重。
程子安走到门口,当值的门吏忙上前查问,他刚要回答,方寅喊道:“程子安!”
门吏急忙退下,方寅大步走了过来,道:“你来户部可是有事?先前我听说你上午一同见了南召使节,现在得闲了?”
程子安心情很是复杂,方寅不知晓自己已成了他上峰之事,不知是消息尚未传出,还是因他在户部不受待见。
友人同窗成了自己的上峰,方寅心中可会感到失落?
程子安斟酌了下,问道:“我来户部看看。顺道等曾尚书。”
方寅道:“曾尚书被圣上传了去,不知何时回来。不若你到我们的值房去坐坐。”
程子安随口应了声好啊,随着方寅一道去了户部左曹的值房。
户部掌管天下财赋,衙门最为庞大,下设左右曹、度支、金部、仓部五司,分由五个侍郎统领,底下设郎中数人。
其中左曹分管钱粮赋税,右槽管土地户帖,度支掌管财赋的账目,核计,金部则是金银矿,铸币等,仓部则是钱粮仓储的管理。
左曹一共有三间值房,每间值房坐四个郎中,比起工部,户部的条件要好许多。
方寅走进了最后一间值房,屋子里只有两人在,他们听到动静抬头看来,靠近窗棂处的一个中年微胖男子不悦道:“方郎中莫非忘了户部规矩,户部乃是管着财赋的重要之地,无论是谁,皆不可随意进入!”
另外一个微瘦些的老鼠须男子帮腔道:“方郎中,度□□边索要的账目,你可有送去?”
方寅见那人当着程子安的面,却半点不给他面子,虽然不悦,到底强忍了,道:“李郎中,账目已经送去,度支司那边的许侍郎称,有几个账目数额不对,既然账目由李郎中所做,得由李郎中前去解释。”
李郎中不满地道:“都同属左曹,账目何须分由谁经手,难道方郎中看不懂,不能解释一二?”
方寅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坚持道:“许侍郎让李郎中去解释。”
处处是江湖,背景不强大的老实人,总是会受到老油条的欺压。
程子安微笑起来,道:“不能!由谁做的账目,就由谁负责。否则,做好了,功劳由你领,做坏了账,却将错误推到了他人头上,实在是太欺负人,太无耻了!”
微胖男子怪叫了声哎哟,李郎中恼了,道:“户部的差使,与闲杂人等何干,你算老几,竟然插手起了户部的差使!”
程子安淡淡道:“我阿娘只生了我一个,你说我算老几?哦,对了,我应当算不上闲杂人等,我不但要插手户部的差使,还领了户部的差使。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户部新任尚书程子安!”
方寅似惊似喜,胖瘦郎中眼珠子都快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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