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帝王杀皇子之事鲜有发生,顶多会申斥,禁足,削爵。
朱元璋的儿子们坏事做尽,鲁王朱檀残暴,坏事做尽,朱元璋看似愤怒,砍了其王妃的头,对鲁王处以髡刑,亦就是剃去头发。身后的谥号也称其为“荒”。
后世的鲁王墓发掘了出来,里面的陪葬异常丰厚,完全不输其他的亲王墓。
可见,朱元璋的种种愤怒,只是做给世人看,为了平息民怨罢了。
程子安一时想不到办法,时辰不早,连日赶路辛苦,倦意袭来,他挡不住就先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程子安不用莫柱子叫,他在日常起身时分睁开了眼。
窗棂外还漆黑一片,只有廊檐下的灯笼,透进微弱的光。
程子安在塌上躺了片刻,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知道是莫柱子提了热水进净房,他伸了个懒腰,弹坐起身,捞起衣服套好,去净房洗漱了。
饭后上了骡车朝着皇城驶去,街巷安静,只有送柴禾吃食菜蔬,收夜香的车辆经过。
到了皇城前,车马多了起来。今朝没大朝会,进衙门当值的官员们,陆续下车,朝着六部官廨走去。
程子安在内皇城下车,穿过护城河进宫。这是,身后响起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阵风从身边卷了过去。
清早的京城冬日,寒意浸人,程子安下意识侧头避开,那道风在身前停住。
“咦,这不就是程知府?”
程子安听着阴阳怪气的声音,心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早知道,他就想天下太平,繁荣富裕安定了。
程子安叉手见礼,道:“二皇子。”
二皇子拿眼角斜乜着他,问道:“你进宫作甚?”
程子安不卑不亢答道:“圣上召我进宫。”
二皇子神色变幻了下,道:“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快些,别让阿爹等着了。”
程子安应是,上前两步,与二皇子并排而行,问道:“二皇子,听说南召的时节进了宫,二皇子可也是要去见使节?”
二皇子让开了两步,不悦地道:“我进宫所为何事,为何要告诉你?”
程子安笑容不变,道:“我就是没话找话,想与二皇子攀谈几句。”
二皇子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回答,不由得呆了呆,冷着脸转开头,道:“你该去找老大攀谈才是,找我作甚?你就不怕老大看到了,会生气你背主?”
真是比彭虞说话还要直接,不过,彭虞是脑子直,二皇子是身份尊贵,无需与他客气。
程子安也不在意,依旧言笑晏晏道:“我只忠于圣上,忠于大周。”
二皇子眼睛微眯,上下打量着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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