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粪肥。
其次,今年除了种植春小麦外, 还要种植芋头。
芋头的种子不多, 加之空地少, 能种植约莫不到一亩地。
如果伺候得好,按照去年的产量,一亩地能产八百斤左右的芋头,相当于两亩多地的小麦,家家户户都将期望放在了芋头上。
不过, 府衙有令,必须在种植好小麦之外,再种植芋头。
因为第一年广泛种植,若是收成欠佳, 最后小麦疏于照看,两头落空。
其实不用府衙特别强调, 百姓心里自有衡量。
芋头大范围种植, 前所未有。种芋头伤地,且芋头难以保存,靠着种地糊口的百姓最爱惜土地与粮食, 他们不敢轻易放弃千百年来主要的粮食。
除此之外, 云州府的百姓还面临着一大喜事, 就是家中的孩子, 无论识字与否, 皆可去参加考核,进入县学或者府学读书。
县学的束脩笔墨纸砚全不要钱,府学则是免取束脩,笔墨纸砚自备。
按理说府城的百姓该心生不满,毕竟县学都有笔墨纸砚,府学为何不给?
不过,他们来不及埋怨,因为府学的蒙童班名额有数,招满即止。
种地的百姓,盼着子孙读书出人头地的长辈,将田间地头与县学弄得热火朝天。
这边在忙碌,那边妇人娘子们也热闹得很,妯娌姑嫂姊妹们争相奔走,对府学即将开办的纺织学堂议论不休。
云州府天气寒冷,府衙后宅的院子里,除了几颗耐寒的草木,四下光秃秃。
崔素娘也没闲情逸致种花草,云州府到处在准备栽种芋头,她打算也种上一些。
这天她来了兴致,与云朵秦婶在一起收拾地,程子安从前衙回来换身衣衫,看到后笑道:“阿娘,你准备种什么花?”
崔素娘撑在锄头上,笑道:“我不种花,准备也种些芋头。”她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叹道:“种地不易啊,没挖几锄头,手掌磨破了皮不说,还浑身无力。”
莫柱子跟着程子安一起回来,见状赶紧跑上前,拿过崔素娘手上的锄头,道:“娘子,我来挖。”
崔素娘赞道:“柱子越发懂事了。”
莫柱子腼腆一笑,扬起锄头挖了起来。他力气大,一锄头能顶崔素娘三锄头,秦婶与云朵忙让开一旁,免得碍事。
程子安蹲在一旁观看,崔素娘好奇地道:“你不忙了?”
“忙里偷闲。”程子安扯了下身上的官袍,道:“先前审了几个案子,不小心洒了一身的墨,我回来换一身。”
崔素娘忙道:“那赶紧进去换,马上拿去泡着,不然得留印记,洗不干净了。”
官员一年四季有八身官袍,皆为绸缎与锦缎制成。锦缎绸缎娇贵,不经穿,洗上几次就会褪色,一不小心就会勾丝。
官员大多都会自掏腰包多做几身,官袍不是人人可以穿,几个小钱而已,比起官威与面子来说,实在不值得一提。
程子安舍不得钱,他的官袍袖口已经磨得发毛,要是洗不干净,看上去就更寒酸了。
进屋去换了衣衫,崔素娘倒了碗热茶给他:“再过一阵就要用午饭,既然回来了,等吃完了饭再去忙碌吧。”
程子安双手接过茶,道:“好,阿爹不在,我陪着阿娘一起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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